第93节(1 / 2)

我五行缺你 西子绪 2430 字 11天前

“这桌子是那个老师的?”周嘉鱼问李锦江。

李锦江因为刚才那些事儿,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呆滞,他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后,才缓声道:“对,那个老师出事后,家属来学校闹过,学校为了安抚人心,就留下了她的桌子。一开始好像是说隔几个月就撤了,但是后来一直没人愿意动,便留了下来。”

“哦……”周嘉鱼仔细看了看桌子,觉得这桌子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鬼使神差,他忽的就伸手摸了摸抽屉的下面,却是意外的感觉发现抽屉下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周嘉鱼被这东西吓了一跳,他没敢撕下来,弯着腰看向桌肚。

那是一张黄色的便利贴,贴在桌子下面,一般人很难注意到。

“什么东西?”林珏听见周嘉鱼的声音,走了过来,她比周嘉鱼不讲究多了,直接伸手撕下了那张纸条。

“就这样撕下来没事儿吗?”周嘉鱼被她吓了一跳。

“怕什么?”林珏似笑非笑,她道,“有你家先生在这儿,如果真是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事儿,他肯定会阻止的。”

也对……对林珏的话感同身受的周嘉鱼朝着林逐水投去了目光,感觉自己内心平缓了许多。

黄色的便利贴上也有灰尘,不知道贴上去多久了,林珏把便利贴翻过来,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几个字:欢迎回来。

林珏:“……欢迎回来。”她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欢迎回来?”周嘉鱼觉得这几个字其中暗示的含义实在是不太妙,“欢迎谁回来?”

“还能有谁呢。”林珏摸了摸便利贴上的字,“当然是,离开的人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显然大家都对这句话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林逐水走过来,从林珏手上拿走了那便利贴,放到鼻间轻轻的嗅了嗅:“一个男人写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他说到这里眉头忽的蹙起。

林珏道:“怎么了?”

林逐水摇摇头,没有说话,但周嘉鱼从他的表情里,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杀意,那杀意很淡,几乎是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周嘉鱼捕捉到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让林逐水散发出了这样的气息。

林珏也察觉出了林逐水的异样,她把那便利贴收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今天就这样结束吧,我也困了,咱们回酒店休息。”

“好好好。”李锦江简直求之不得。

锁好了办公室的门,几人离开了教学楼。

周嘉鱼到楼下快要离开的时候,又朝着那扇窗户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发现那扇窗户又被打开了——明明他们离开的时候反复确认已经关上的。

林珏顺着周嘉鱼的目光看去,却是不屑的笑了:“装神弄鬼,若是那么厉害,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怎么不过来?”

周嘉鱼想着好像是过来了呀,只是后面又被林逐水给烧回去了,当然这话他也就随便想想,毕竟说出来有点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锦江给他们定的酒店就在学校旁边,环境看起来还是不错的。周嘉鱼本来和沈一穷一人一间房,但是沈一穷非要坚持和周嘉鱼睡在一起,说是晚上一个人根本睡不着。

林珏见状还开玩笑:“哟,以前害怕不都是去先生那儿打地铺么?有了周嘉鱼总算是能睡床上了?”

沈一穷一脸我不是我没有,但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嘉鱼叹气说:“行了行了,我们两个今晚将就将就吧。”他其实也挺怕的。

在旁边站着的李锦江欲言又止。

林珏瞅着他的表情咯咯直笑,说:“怎么?你不会也要和他们挤一挤吧?”

李锦江小声的说:“可以吗?”

林珏:“……”她表情凝固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会让李锦江当真。

最后经过激烈的讨论,三个互相理解的大男人决定今晚挤一挤,林珏一脸见鬼的表情。

不过虽然说着要和他们睡一张床,但李锦江最后还是没有过来,说是不太好意思。

周嘉鱼和沈一穷劝了几句,见他态度坚持,也没有强求。

两人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便聊了聊几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事儿。

“这学校里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沈一穷说,“还有给桌子上贴纸条的那个……”

周嘉鱼说:“我也不知道。”他看着天花板,闭起眼睛开始回忆今晚整个过程,他忽的想起了自己进入办公室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开口问沈一穷有没有闻到。

“味道?”沈一穷说,“没有闻到啊。”

周嘉鱼有点苦恼:“那气味我总感觉在哪儿闻到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沈一穷没应话。

周嘉鱼又说了几句,等他再次转过头去时,却见沈一穷已经睡着了,还在小声的打着鼾。

周嘉鱼:“……”年轻真好……好在他的睡眠质量也不错,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梦境。

周嘉鱼以为自己会一觉睡到天亮,结果半夜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把他和沈一穷从睡梦中唤醒了。

沈一穷迷迷糊糊的说:“罐儿,有人……”

周嘉鱼缩在自己的小被窝里,“你去,我好冷。”

沈一穷表示自己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周嘉鱼不能这么对他。

两人叽叽歪歪了一分钟,最后石头剪刀布,周嘉鱼惨败,苦着脸披了件羽绒服去开门。

“谁啊?”周嘉鱼先问了句。

“是我。”李锦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声音有点颤抖,“我能进来吗?我好害怕——”

周嘉鱼这才开了门,果然看到李锦江穿着一身保暖睡衣站在门口,他抱着手臂,眉宇之间全是僵硬的恐惧,颤声道:“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