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的故乡。”齐厌胜说,“巫余之内,有一户人家巫术冠绝无双,其门下子女个个精通厌胜,都是些厉害的人物,林公子猜猜,那一户人家姓什么?”
这还用猜?自然姓齐,林如翡想到。
齐厌胜也没有等林如翡给出答案,而是继续道:“但是齐家有个规矩,就是只要离开了巫余便不能用本名,对于巫师而言,本名是很重要的东西,被外人知晓了,免不得有些麻烦。”
林如翡已经听明白了齐厌胜的意思,他就是巫余出来的巫师,且改名为了厌胜。
只是如此明目张胆,想来孟家也该知道齐厌胜的身份。
果不其然,齐厌胜继续道:“是,孟家知道我来自哪里,其实,我就是他们请来的。”
林如翡道:“请?”
齐厌胜淡淡道:“不然为何孟阑若总说我是他们家的贵客。”
林如翡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这猜测太诡异荒谬,让人不由的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妄想。
“孟家有求于我。”齐厌胜说,“所以我留在这里十年,去了本名,化为厌胜。”他又饮下一杯,淡淡的笑道,“在孟家还不错,总归是些有趣的人,不至于让我太过无聊。”
林如翡说:“孟家求你的事,和小公子有关系?”
齐厌胜抬眸看向林如翡,看了他许久,才缓声道:“林公子,你要知道,能被孟阑若称作朋友的人,实在不多,你就是一个。”
林如翡冷冷道:“我若不是他的朋友,又何必坐在这里和你废话那么久?”
齐厌胜听后觉得有些道理,点点头:“也是。”他抬手又饮一杯,继续道,“你猜的没错,我来到孟府,和孟府的小少爷脱不开关系,那时的他还是个不到我腰高的孩童……倒和现在,一样可爱。”他笑的像个慈祥的老爷爷,看的林如翡神情怪异。
“你是把孟阑若当儿子宠了?”林如翡问。
齐厌胜道:“当儿子不至于,但宠定然是要宠的,毕竟看着他长大……”
林如翡道:“那花灯和厌胜之术可有关系?”
齐厌胜摇摇头,说那只是一盏普通的花灯,寄托了些哀思,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