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嫀听见丫鬟这么说,脸上也露出羞意,很不好意思:“嗯……也不全怪他。”
要是自个不纵容,对方是不会乱来的。
可秦嫀心底对赵允承,本就是见色起意,又如何会拒绝。
要怪就怪自己抵不住诱惑,一不小心就被夫君勾了魂儿。
不过今天是再不能的了,她要为明天的回门养精蓄锐。
丫鬟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编排赵允承的坏话。
“笑笑。”容王也洗好了,走了出来。
“嗯。”秦嫀见他披着湿发,忙对沐芮说:“你去帮姑爷绞发。”
容王见两名丫鬟在伺候秦嫀,本就没有靠近:“不必了,我去书房待一会儿,你要是想过来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秦嫀心里暗苦,我哪还敢过去找你。
容王对她笑了笑,转身出了卧房。
后院的书房和卧房间,相通着,只不过隔着几道门,主人不在的时候,灯也没亮。
府里人口简单,伺候的人并不多。
能进后院的就更少了,成年的男性几乎没有,只有几个粗使丫头和婆子。
所以容王想用书房,还得自己点灯。
果然这天晚上,小娘子都没有过来找他。
待到差不多子时,容王也回了卧室里去,掀开床幔一看,秦嫀已经睡了,旁边给他留了位置。
“你倒是宽心。”赵允承道了句,然后躺上床,亲媳妇儿一口,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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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嫀本想着早早起来,毕竟还要收拾回娘家的礼品,结果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再收拾一下,恐怕赶不上时辰。
“倒是怪我,没有让丫鬟早点喊醒我。”秦嫀怪完自己,又看了眼赵允承,笑道:“夫君起得早,怎地也不喊我一声?”
“你在休息,我喊你做什么?”赵允承被媳妇儿怪得没头没脑。
一旁伺候他们用饭的沐芮笑道:“夫人,回老爷太太那里的礼品,姑爷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这一点,沐芮和月英对姑爷悄悄改观了不少。
“那就好。”秦嫀这才放心下来,眼神温柔。
月英小声道:“夫人怎么不吃惊?”
这种事情,一般郎君们都不会打理呢。
“嗯?”秦嫀望了一眼夫君,嫣然地笑了:“你们姑爷其实是个周到的人,有分寸着呢,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起初丫鬟们没觉得什么,后来过了会会才恍然大悟,明白夫人这话是说给她们听的。
巳时末,秦嫀坐着沈府的马车,和赵允承一起,慢悠悠地驶过两条胡同,来到了娘家居住的桃李胡同。
今天是女儿回门的日子,秦员外和王氏候了一上午,只差没有遣人过去问问,闺女和女婿究竟什么时候来。
现在终于见到了一对璧人下马车,秦员外和王氏欣慰中透着些许惆怅,就跟每次嫁女一般,对回门的闺女瞧了又瞧,总不放心。
“阿爹,阿娘。”秦嫀被赵允承扶着,一身绫罗,满头珠翠,来到门前殷殷地唤道。
赵允承扶着秦嫀过来,亦垂下眸子,温文有礼地喊了声:“岳父,岳母。”
秦家长辈早已在打量他们,首先当然是去看女儿的脸色,倒是红润照人,眼神温柔,瞧着就是和夫婿相处得十分融洽。
再看女婿,举手投足间,眼神流转间,无不顾及着秦嫀,秦家两位长辈总算是放心了。
那王氏忙说道:“好好,回来就好。”
秦员外招呼道:“笑笑,修晏,快快进府。”
两位新人齐笑,与长辈一起说着话,心情畅快地进了秦府。
王氏道:“你的两位姐姐和姐夫,知道你今日回门,方才已是到了。”
秦嫀略微意外,眼露惊喜:“那正好,我们姐妹好好喝一杯。”
王氏当即嗔了她一眼,连忙去看赵允承的脸,却见三女婿神色无异,倒像是并不觉得女郎贪杯有何不妥。
几个人刚走进堂屋,两位美貌的少妇人便迎了上来,声音娇脆:“三妹妹。”
却是大姐秦妩和二姐秦娉,仔细一瞧,她二人身后还跟着很少来秦府的大姐夫和二姐夫。
今天倒是乖觉,稀客呀。
秦嫀心中这般想,拍了拍夫君的手,然后松开他,和两位姐姐聚在一块:“大姐,二姐,你们也回来了?”
姐妹三人径自说话,倒是忽略了身边的男人们。
大姐夫堆出一脸热络的笑,上前来向赵允承施礼:“三妹夫,久仰大名。”顿了顿:“我乃大娘子的夫婿周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