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捏着手中帽子,返回天光寺,也不暗访了,就全部召集来拷问,弄清楚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究竟有何阴谋和居心,就行了。
那严副使一语成谶。
天光寺的光头,的确吃了挂落。
本是想搞什么活佛显灵,以增加天光寺的名声,却不想最后弄巧成拙,被摄政王亲自戳破了。
光头就知道,在小官家成长起来之前,他们这些寺庙道观之流,复起艰难啊。
摄政王怎么就不能像前几位官家一样,稍微地信一信佛与道呢。
大家都是要生活的。
天光寺事了,金鳞池上的鸳鸯们也散了。
正是回去该抱自己的夫君抱自己的夫君,该抱自己的娘子抱自己的娘子。
“二姐姐,感觉未来二姐夫如何?”秦嫀重新与秦娉汇合之后,已见到姐姐霞飞双颊,好不荡漾,一副还没和那严二郎君相会够的样子,便知道极满意了。
“好。”秦二娘子羞答答地垂首。
羞煞人了,见了严二郎君之后,她都不知晓自个是怎么有胆子写那信的。
都是三妹妹,胆大包天。
“他呢?对你又是如何想的呀?”秦嫀笑问。
“亦觉得我好。”秦娉笑道。
坐马车回去,就晌午过了,王氏差人张罗饭菜,怕她们饿坏了。
正吃着,沈府那头派人来说,主子遣人送了东西回府,问是送到秦府还是怎地。
原是赵允承离开前让铁鹰去张罗的,免得离开半个月,小娘子的心就凉了。
“搁府里罢。”
当天晚上,待娘家住了数日的秦嫀,回到沈府,抱了抱那只几日不见的小狸奴,惊奇道:“似是长大了一些呢?”
负责照顾它的沐芮笑道:“才两个月的小崽子,正是见风就长的年纪。”
秦嫀过了把撸猫的瘾,继续抱着它笑道:“姑爷又送了什么回家?”
“好像是南边的水果,听铁官家说,是快马送回来的,上头的叶子都还青翠着呢。”沐芮一脸大开眼界,算是真正地服了那姑爷。
这么远的果子,竟能想到快马送回来给夫人品尝。
说不是爱极了夫人,又有谁信呢?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这两句杜牧的诗,好不应景。
“不会是荔枝吧?”秦嫀笑眯眯地亲手打开,幻想着自己也有那妃子的待遇,然后,她就竟然真的看见了一箩筐的荔枝。
不过,吃荔枝的季节,倒也不出奇。
来一筐冬天的水果才叫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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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赵允承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下人。
接他缰绳的下人,偶然看到王爷腰间,似是系着一顶女郎的帷帽,把他惊讶得不轻,以为自个看错了。
王爷怎么会戴女郎的帷帽呢?
而且还是那样鲜嫩的颜色。
赵允承大步流星,回到自个的卧房,因为他的回来,王府的下人都活动了起来。
备膳食的备膳食,伺候更衣的伺候更衣。
待他们接过披风,黑衣郎君挥退下人,垂眸解腰封时,瞥见自个腰间那顶帷帽。
竟是带回来了?
眉毛一挑,摄政王将那帷帽漫不经心地取下来,用手指捋了捋,因为纱绢被风吹拧巴了,而他这个人最见不到脏乱。
做完这事,郎君顿了顿,凑近帷帽嗅闻。
熟悉的香气钻入鼻间,还是那样香得溺人,他便随手将帷帽放到一旁。
夜间王爷在书房办政务,高远进来收拾。
他瞧见一顶突兀的女郎帷帽,竟出现在王爷的卧房,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于是便把帷帽收了起来。
带离了王爷的卧房。
第29章
经底下的官员们筛选,需要摄政王定夺的折子,每日送到摄政王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