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初念又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算了,我不是很想知道。”
然后暗暗想,以后不要看他的剧了,一部也不看。
林嘉和移开一些,好笑说:“没有。没有机会拍过。”
初念狐疑,“不会吧?那你也太惨了。”仔细想想,他接的戏不是大反派就是大男主戏,偶尔的配角戏也都很少爱情戏。
初念看着他那张脸,心想没演几部偶像剧真是可惜了,可要是真演了,她大约更受不了。
初念想着,不自觉低头咬上了他喉咙,像个吸血鬼一样,纯属发泄,牙齿用力的时候,听见他“嘶”了声,于是不忍新,瞬间又收了力,舌尖轻轻舔了舔以示安抚。
但下一秒,两个人齐齐僵住。
他穿一条单薄的睡裤,初念又坐得靠上,所以起了反应还挺明显的。
“我……是不是……闯祸了?”初念一动不敢动。
林嘉和努力平复自己,可惜人抱在怀里,不是很能平静下来,于是无奈一笑:“别舔那里。”
初念:“哦。”她不知所措,“要不,我先下去?”
林嘉和松了手,“嗯”了声。
初念从他腿上下来,挪到另一个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放了太久,早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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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第二天早上在自己房间睡醒的时候,疑心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梦。
混混沌沌的,大约是没睡够,脑子总是不清醒,扎头发的时候又找不到皮筋了。
下楼吃饭的时候,一脸丧气。
餐厅里,临时请来的家政阿姨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问她:“姑娘吃豆浆油条,还是面包牛奶?”
初念说:“豆浆油条吧!他们都吃过了?”
保镖们起得早,通常六点就吃早饭了,她是问沈砚之周兴嘉遇还有林嘉和他们。下来一个人也没看见。
阿姨说:“七点钟林先生就出门了,说去警局配合问话。周先生带林姑娘去医院了,沈先生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让我跟您说一声。”
初念“哦”了声,没多想,林嘉和经常被叫去问讯,并不是多稀奇的事。
可是到了中午,他都没有回来,初念给他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初念就开始着急,最后让人开车送她去警局,警局的人说,并没有叫他来问话。
他出了公安局大门的时候,接到严冬的电话,说几家媒体接到线报,tc的宋喜被抓了,然后tc的大boss宋年还有音符的荀太太还有经纪人哆啦以及好几个娱乐圈的大佬们,都汇聚在了潼安,营销号们的稿子都写好了,恨不得把这些人过往的交集中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都摆到台面上去,好猜测他们这一行的目的。
大概过不了几分钟,新闻通稿就会铺天盖地出来,不可能压得下去的。
之前初念让人放出消息称林嘉和一直在剧组,但现在也已经瞒不住了。
她站在警局门口发呆,总感觉浑身冰冷得没有温度。
千头万绪一起涌上来,好像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头绪,却怎么也抓不住。
初念下了台阶,往路对面走去。
他从人行道过去马路对面的时候两辆车忽然加速过来,她已经快走到路中央了,只好站着不动躲避,两辆车分别从她身前身后擦过,他们驶过初念不到半车的距离,忽然齐齐踩了刹车,以至于紧跟着他们的车也不得不踩了刹车。
等四五辆扎堆的车全部驶离,路上已经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在那短短的半分钟里,初念不见了。
路对面等着的两个保镖齐骂了声:“操!”
在警局门口,他们理所当然地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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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啦得到消息,宋年这次回潼安,不是为了宋喜,是为了和阿鬼碰面,老九被抓后,毒贩集团出现了一个二把手,这个人出生于缅甸,常年在老缅泰一带游走,人称穿山甲,这些年好多运毒的渠道都被端了,只有他的线路一直安全。以潼安一带为例,大的省道县道,每隔一段就有岗哨,附近驻军轮流巡守,过往的车辆抽查比例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尤其大型客车运输车,必查。一旦有任何怀疑,整车的人下来抱着头蹲着等盘问审查的情况时常发生。
在密如蛛网的盘查中,依旧有无数的亡命徒在碰运气。
通过宋年把阿鬼揪出来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但宋年这个人太狡猾了,这么多年他几乎都没有露出过破绽。
车上,她把大致情况和林嘉和交代完毕。
又说:“荀太手里至少入股了十三家公司,他老公是个港商,夫妻两个手里都不大干净,她靠毒品拓展人脉,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圈子,她并不直接经手毒品,但去年她老公宣告破产,她现在急需要钱,所以这次亲自跟过来一定要和宋年谈生意,宋年手里有鲜货渠道,据说从阿鬼那里出的货。这次机会极其难得,我们等了这么久,可能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
林嘉和“嗯”了声,表情淡淡的,“需要我做什么?”
自从知道他和初念的渊源,哆啦就一直觉得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但转念又想,这种缘分,不要也罢!她这会儿又突然惊觉:“有时候,你和初念还挺像的。”
林嘉和一愣,旋即笑了,“是吗?”
哆啦没再往远处扯,告诉他:“今晚上宋年在凯乐门办宴会,荀太会去,他们要正式谈合作,宋年的意思是最近风声太紧了,但是荀太说她有门路,想直接认识阿鬼。”
“我也去?”
“宋年指明要见你,不见你荀太那边他就一点消息也不会提供。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去冒险的,除了怕你涉险,另外一层就是你没有应对经验,贸然过去很可能会露馅。但上头意思是,宋年这个人是个极度疯狂的人,他有情绪化的一面,他要见你毫无益处,无非就是因为宋喜的缘故迁怒你,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个机会。”
“宋年的确恨我。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假想敌。宋喜说过我像他,他自己也这样觉得。他不是因为宋喜喜欢我而恨我,他是因为我像他而恨我,其实更深层次的,我觉得是他恨他自己,他骨子里是个自我厌弃者,但是他不能折磨自己,所以就想折磨我,以此获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