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西侧有两个玻璃门的柜子,一个柜子里摆放了各种尺寸的画框,另一个柜子是放陶艺的盒子。
裴拾茵和苏棉站在画框前,开始认真挑选。
苏棉指着一个绿色的框,问裴拾茵:“这个怎么样?”
裴拾茵摇头,直接拒绝:“不好,和我的办公室不搭。”
苏棉听后一个惊讶:“你要把画挂你办公室里?”
裴拾茵被她突然大声的话逗乐:“怎么了?”
苏棉虚指一下小教室:“好难看的。”
裴拾茵捏了一下苏棉帽子上的球:“不难看。”
她说完招生叫来服务员,告诉她要那个浅灰色的框。
离开前,苏棉抢着把画框的钱付了,两人乘上电梯后不久,苏棉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要把那副画挂进办公室?”
人来人往,裴拾茵的品味会不会被旁人闲聊。
裴拾茵:“我准备把书架旁的那个画换成你的。”
苏棉回忆了一下:“那个雏菊啊。”
“嗯。”裴拾茵说:“都是花。”
裴拾茵这回答其实不太能说服她,裴拾茵能买的都是什么画,苏棉心底是清楚的,她这个只有颜色对头的木棉花挂在办公室里头,像个什么样子。
但她张嘴半秒又闭上。
办公室是裴拾茵的,那副画裴拾茵也参与了一半,她好像没什么立场劝她。
出了电梯就是广场,不知从哪来的狂风一吹,苏棉被晃得差点没站稳,裴拾茵拉了她一下,苏棉转头见她的外套被风吹得打开了点。
裴拾茵这样拉,好像要把她拉进怀里,用大衣将她包住。
苏棉几乎就要顺势钻进去,可裴拾茵却抬起手来拢平大衣,像是突然关起的一道门,把苏棉关在外头,叫苏棉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