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棠暗暗心惊,向大路对过马匹处瞧了一眼,好在马匹还在,向丰海兰道:“丰师弟,这两个畜牲让我来对付,你去救谢师妹脱身,然后你们乘马先走。”
丰海兰道:“那你呢?”
“你们放心吧,我自有脱身之法。快去!”聂海棠说着话,手上不停,挥剑把正在对付丰海兰的那头怪物给接了过来。
丰海兰心知谢雪痕身份非同寻常,若是她被杀,或被擒,大师兄是怕回去无法向师父交待,便道:“那大师兄你要小心。”言毕,纵身向山下扑去。
那老头见丰海兰下来,笑道:“老夫年纪大了,难得能寻得什么乐子,今天正好由你们赔着老夫开开心,老夫也正好瞧瞧武当派,都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儿。”
丰海兰一听,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怒道:“待会有你这老畜牲好受的。”
“臭小子竟敢如此无礼。”那老头一听“老畜牲”三字,只气得一张树皮般的老脸,变成了猪肝色,怒喝一声,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身法,欺身到了丰海兰的身前一尺处,伸爪锁向丰海兰的咽喉。
丰海兰忙纵身后跃,以图避过,但那老头就似已黏住了他一般,不论他是后跃,还是左闪右避,那老者始终和他保持一尺的距离。更要命的是,他虽然已将长剑舞的密不透风,但那老者的一双干枯如鸟爪一般的手,却依然在他的剑锋中倏进倏出,如鱼穿水。丰海兰不由地骇然失色,全身冷气直冒。
谢雪痕也早已看出丰海兰所面临的险境,她拼命从那老者的背后疾攻,但那老者后背犹如生了眼睛一般,对她所递来的剑招,都轻而易举的挡了回去,就犹如大人逗弄小儿一般,谢雪痕反被他的一只手逼满头大汗。
“小姑娘,如果累了该歇就歇一歇。哈哈!哎哟,小伙子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你是不是很害怕啊?”那老者看着二人的窘态,顿时大乐。
丰海兰和谢雪痕听着那老者的嘲笑,却苦于应付,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突听山上传来两声痛吼,正自激头的三人都是一惊,急向山上看去,但见那两个怪物都捂着腹部,像是已经受伤。原来那两个怪物的肚腹部位甚是柔软,并无毛刺,聂海棠连刺两剑,刺中了它们的这两个部位。
“你胆敢伤我的巨猬。”那老者脸色大变,当下抛却丰海兰和谢雪痕,一纵身,如鸟般飞向了聂海棠。
“快带师妹走。”聂海棠挥剑迎上那老者,并催促丰海兰。
丰海兰忙拉起谢雪痕道:“我们快走吧。”谢雪痕道:“那大师兄怎么办?要走一起走。”丰海兰道:“你放心吧!大师兄武功高强,他自有脱身之计,我们留在这里只会给他添乱。”谢雪痕欲待不从,丰海兰拽着她直到马前,她想想丰海兰所言也不无道理,于是二人纵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