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双累了数日,早已浑身乏力,不一刻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但见一个绿色的人影,飘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床沿。谢无双忙坐了起来,抓住这女人的手,道:“魂离,是你么?”再向这绿衣女人仔细一瞧,但见这绿衣女人的面上,竟如水波一般荡漾。不由得吃了一惊,忙松开她的手,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扭过头去,道:“你感觉不出我是谁了么?”谢无双忙坐起来,抚住她的双肩,道:“魔文说你在潜心修练,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梦魂离道:“只有你才能让我伤心、痛苦、泪水不干。”
谢无双心伤如碎,将她搂在怀里,道:“你全是为了我才成了这个样子,这全是我害了你。”苦诉半日,那女子去纹丝不动。谢无双觉出有异,忙扳过她的身子一瞧,却见这女子身着黄衫,神色凄然,竟是司徒天工。
谢无双只惊得呆若木鸡,过了半天才道:“天工,原来是你。”待伸手去抓时,司徒天工径直飘然而去。谢无双大叫数声,猛地醒了过来,原来竟是一梦,再回思方才的梦境,心里又愧又悔,接着但觉头晕脑胀,于是又躺了下去。
次日一早,魔文见他满头大汗,仍未醒来,伸手在他额上一摸,但觉滚烫,原来谢无双竟发了高烧。房门“呀”的一声,一人走了进来。魔文道:“你来做什么?他见到了你,一激动,只怕更会加重病情。”
梦魂离走上前来,道:“他病了么?”魔文道:“发了高烧。”梦魂离向谢无双的面色察看了一会儿,将手伸进了谢无双的被子里。魔文道:“你要做什么。”一言甫毕,却见梦魂离收回手来,将魔莺消毒虫取在了手里。
魔文道:“我正在为他解毒,你取出来做什么?”梦魂离嘻的一笑,道:“傻姐姐,你用这个为他解毒,他不病才怪。”魔文道:“为什么?”
梦魂离道:“魔莺消毒虫本身生有病菌,咱们属于妖类,对这种病菌有抵抗机制,用这个解毒还可以;但这小子是人类,体内不具有这种抗病机理,怎能不生病?”她说了一半,魔文便已恍然,忙道:“那要赶紧为他制病。”梦魂离向谢无双瞧了瞧,道:“文姐你出来,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
魔文见她说的正经,便随她走了出来。梦魂离沉吟了一下,道:“谢无双虽不似熊霸天阴险毒辣,但他身怀终结神话,已成了咱们魔域的后患,是不是该趁这个时候将他……”
魔文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你要杀他?”梦魂离道:“我确实有点舍不得他,但这是大姐的意思。”魔文道:“她并不是我真的大姐,我大姐早死了,我告诉你,谁要是动了他一根毫发,我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