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名唤王君临,向二人说道:“瞧二位气质不凡,神通广大,绝非泛泛之辈,你们中土的那位教皇,跟我可算是老朋友了。你们放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了二位。”谢雪痕冷笑道:“谢无双能当你是朋友?”
凤舞道:“你儿子此际已掌了大权,我们放了你,若是被他寻到,轻则将你拘禁,重则非杀了你不可。”说起这番话时,他不由的想起了凤鸣。凤鸣弑三父,完全是命运的捉弄,但这皇太子却当真是一代奸雄。皇帝也沉默了,宫闱之内,波谲云诡,从来就没有少过血腥味。
隔了一会儿,天已大亮,凤舞飞到城里,购买食物和衣衫。却见街上官兵纵马如飞,后面一溜囚车,长龙也似拖着好长,两旁围满了争相观看的市民。官差高声言道:“这些卖国贼勾结外敌,今日当斩。”囚车内不时的有人狂喊冤枉。
凤舞正自迟疑,三个官兵骑马经过到他的身前,向他扫了一眼,狂吼道:“这里有个中土人,快杀了他。”随说,竟相拔刀,向他劈来。凤舞不闪不避,伸出手去,抓住他们的胳膊,把这些官兵从马上拽了下来。
那些官兵见凤舞不过一伸一拽,动作并不甚快,但就是无法躲开。而且一被他抓住,犹似被铁钳衔住,直痛如骨髓。其他官兵也纷纷吆喝而至。
凤舞奔进一家酒楼,径奔进厨房,将凡是看到的菜肴,尽皆收进一个桶里。厨房狭窄,那些官兵奔进两人,还未挥刀,便被凤舞飞腿将他们从窗户上踢了出去。后面的五六人堵在门口不敢进来,凤舞抄起灶上的满锅热油,泼了过去,但听随着“呛啷,呛啷”地兵刃落地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凤舞将菜肴收拾停妥,从窗上跃出前堂上,那掌柜气的哇哇大叫。凤舞见他身材和皇帝仿佛,一身锦袍倒是华贵,便飞指点了他的穴道,将他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向房顶飞击出一记火焰刀,破了一个大洞,纵身从洞中穿出,不及落地,双翅一展,腾空而去。
回头看时,那家店已于瞬间起了大火。凤舞不禁笑了笑,飞至原地,将那件破袍甩给皇帝,一面将桶放下。谢雪痕揭起桶盖一瞧,道:“你喂猪哪?”皇帝正在瞅那件袍子,他以九五之尊,何时穿过这种破袍,正自迟疑不决,忽听谢雪痕如些说,不由得微微一怔。
凤舞双眉一轩,道:“菜都是干净的,你若以为自己是猪,那就别吃。”谢雪痕柳眉一竖,哼了一声,捡起一只炸鸡,啃了起来。
皇帝终于将袍穿好,但见这两人已大吃起来,丝毫没有让他,不由得心里颇为恼怒,但“龙困浅滩被虾戏”自己气也无用,而且肚子咕咕的叫了好几声。便走过去,从桶里捞了几块兔肉,细嚼慢咽起来。
凤舞道:“你兄弟只怕是有麻烦了。”谢雪痕秋波一瞟,道:“你啥意思?”凤舞遂将街上发生的事向她说了。
谢雪痕道:“王开疆必然是受了聂海棠的蛊惑,才要与幽家为敌,那咱们得赶紧去知会谢无双他们一声,让他们好做准备。”凤舞准备了一个大皮口袋,套住皇帝,将他装在袋里,然后背起谢雪痕,向幽家一众的方向飞去。
但他以为幽家众人要去的是鬼哭谷,而不知谢无双中途又改变了主意,朝恨天古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