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哭道:“还不是因为你老跟着我?”凤舞道:“行了,我带你走吧。”谢雪痕道:“这马怎么办?”凤舞道:“把它牵到一个平整地地方。等雨晴了,再过来牵它。”谢雪痕想了想,只得如此。于是二人一个牵着马,一个扶着,把马带到西面的一个平坦的山坡上。
谢雪痕抚摸着马头道:“马儿,马儿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一会儿,等雨晴了,我就来接你。”然后由凤舞背着展翅而去。那马见她走了,便冲着她连声发出恋恋不舍地嘶鸣。
凤舞背着谢雪痕在瓢泼大雨中,飞到一个小镇的客栈里。凤舞为她订了一间房,并让店伙烧了一锅水,让谢雪痕在房里褪下湿衣服,洗了个澡。他去镇上的衣店,为她买了一套炫彩的衫裙。谢雪痕换上衣服,梳了头出来。凤舞已点了一桌子的菜,向她道:“吃饭吧。”
谢雪痕坐到桌旁,端起饭碗,饿死鬼般的饱餐了一顿。
凤舞随她到她的房里,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重庆,察出你家的仇人怎么样?”谢雪痕也不答话,只是坐在桌旁支頣望外。
凤舞道:“本来,在我发现我母亲的尸骨不在的时候,我就担心她跟你家的案子会沾上什么关联。所以我一直想阻止你去察这件事。”谢雪痕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凤舞继续说道:“但是我仔细想了想,我要还我母亲个清白,她绝对不是杀你全家的凶手。”
谢雪痕幽幽地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凤舞站起身来,说道:“凭一个儿子对于母亲的了解。她不是那么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如果那个凶手确实是她,我就会让她为你全家偿命。”谢雪痕道:“这可不像是你的处事风格。”
凤舞道:“不错,在我来说,杀一家人算不得什么,不过,为了你,我难免要变一变。”
谢雪痕转过身子,道:“那好,到了重庆,只要查清这帮鹰妖的火种是从哪来的,自然就能找出这其中的根由。”
不觉天色黑了下来,这场大雨兀自下个不住。谢雪痕暗暗担心“可苦了我那匹马儿了。”用过饭后,便早早上床。这好几日,在山中没有好好歇过,这一躺下,立时便睡着了。次日一早起来,却听屋外雨声劲急,却是犹自未住。
谢雪痕穿衣梳洗了,出来见了凤舞,道:“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不知那马会怎样,我看,不妨送点草料过去。”
凤舞不想拂她之意,又不想为了一匹马,冒这一趟雨,看了看天,道:“先等等吧,我看这雨有个要住的意思?”
二人吃过早饭,在堂上桌旁坐着,看着外面的雨。就在这时,忽听西北方向蹄声杂沓,似有大队人马奔来。二人顿时惊觉起来,互视一眼,眼神中都透出来的不知是什么人?
过没一会,骤急的蹄声,越来越清晰,忽听数声嘶鸣,在店前停了下来。只听一人道:“这雨不小,还是在这店里避一避。”有几人答应了一声。便见七个衣甲鲜明的军官领着数十个士兵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