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且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和端云念说着相关事宜,而诸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不下去,直接推门出去了。
钟寒且淡然道,“别见怪,他是针对我。”
端云念和何落定对视笑笑,是啊是啊,他们都看得出来。
催眠到明日再进行,这位后来的客人虽然城内主人的关系十分之差,但他在此地却呆的十分自在,甚至反客为主,开始关心端云念他们的饮食起居了。
晚上的时候他拒绝何落定的下厨,自己挽起袖子进了小厨房,小虎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哥哥,我来帮你!”
端云念看着这小屁孩,对何落定道,“哎,你说小虎,是不是只看重颜值?”
“颜值?”
“对啊,来的人越好看,他就越喜欢那个人,你瞧瞧这个钟寒且才来了几个时辰,他就跟前跑后忙得比谁都高兴。”
何落定摇摇头,“孩子兽类,还未教化。”
这边在下厨,端云念跑去找诸右,只瞧他在院中站着,给笼子里的白鸟喂食,也是他们刚进城时看到的那一只。而那鸟笼的门却大开着,似乎从未关过。
“你不怕它跑了?”端云念问道。
“本来就不是我的鸟,小冬属于外面的世界,只是偶尔回来觅食。”
他这样寂寞的人,却连一只鸟都不强行留下作为陪伴,倒真是,让端云念有些看不透了。
她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明日催眠,你要不要提醒我,哪些不必看,哪些不可以看。我好回避,也省得费那么多功夫。”
“既是要寻花灵,你自己决定吧。而且就算我说哪些看不得,你真的会照办吗?”
我说话一向算话。端云念正预备说出口,想想还是算了,又问道,“你和钟寒且,关系为何这么差?”
小冬吃饱了,扑扑翅膀飞出笼子,在半空盘旋了一阵,又飞往了别处。诸右看着那鸟儿远去的背影,语气平淡,“旧人,旧事。不该再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也无需再提吧。”
好吧,反正明日她自己看就知道了。端云念道,“我瞧他,对你真的很关心。”
他轻笑了一下,“端云念,你的目的是花灵,而且,你也不像是对旁人之事关心的人。”
“是啊,我性子懒,是不喜欢过问。可能,是受那小和尚影响吧。如果多问了,就当我没说好了。”
“连在我记忆中的一次,你不过才见了他两面。钟寒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
正说着,端云念突然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转头看去,只瞧他们谈论的主角,端着盘子,言笑晏晏的走过来。
不过,这钟寒且的外表虽然称得上可餐二字,但他做的饭菜,就有点让人难以下咽了。
说不好是什么味道,也不是咸,不是淡,也没有糊味,但就是难吃的,让人没有勇气咽下去。
第一批的三位客人都只拿着筷子做摆设,小虎一个劲儿的吃白米饭,饭桌上的菜食,只有诸右一个人在吃,而且,他好像还吃得很香。
钟寒且不知是味觉失灵还是太有自信,对他们三人道,“赶紧吃吧,我平日都不常做红烧鱼的,因为太好吃,旁人吃了都忘不掉。”
诸右突然被呛了一下。
而小虎偷偷的问何落定,“这位哥哥的鱼,也是我昨日那湖里钓的吗?”
钟寒且正准备去拍诸右的后背,却被他给躲了一下,他笑着对端云念他们道,“你们赶紧吃啊,他一般可不下厨的,下次想吃可就吃不到了。”
而钟寒且很善解人意道,“无妨,要是你们喜欢,我可以再做。”
“哎,不必了不必了!”
另外三个人及其默契的挥舞着手。
诸右沉默的吃着饭菜,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升起无限感慨,钟家的饭菜啊,真是久违了。
要说这齐源钟氏,严苛脾气暴是遗传,这厨艺的水平,估计也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这诸右在钟氏的第一餐就把他给整倒了,他心道:怪不得你们一个个看起来如此清瘦,这样的餐食吃下去,人会长胖也是奇了怪了。
钟氏的吃食并不是全素,相反荤素搭配看起来很有营养,但不知为何就是味道怪怪的。诸右早上吃了几口,嘴巴里的怪味道还是去不掉,于是自己找到厨房,决定自己动手喂饱自己的肚子。
“这诸右小公子,还是个吃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