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道,“春安也很好,但没有你在,好多事情还是不放心她去做。”
“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奴婢老了,最后能尽的心,就是将春安扶正了,让她能得老爷满意。”
江璃瑛赶紧道,“春安姐姐很聪明的,做事什么的都很有调理,不愧是妈妈选出的人。”
“好了璃瑛,你虞妈妈赶了好久的路,别缠着她了,让她回房休息吧。”
“好。”璃瑛扶着她的胳膊,“我送虞妈妈回去。”
虞练拍拍她的胳膊,两人挽着手走到走廊时,迎面来送茶水的丫鬟,见到两人停在一旁等待,虞练的目光淡淡往她身上扫一眼,那丫鬟头垂得更低了。
送虞练回房,江璃瑛道,“那您先休息,晚上我们一起用饭。”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她说呢。
可虞练道,“小姐,不可坏了规矩,奴婢只可以服侍你用饭。”
江璃瑛瘪瘪嘴,这话她都不知听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她们甚至不能太过亲近。江璃瑛以前根本不明白,她小时候都是虞妈妈亲自喂饭呢,怎么长大了两人连坐在一起吃饭都不行?不过父亲劝她,虞妈妈是个恪守规矩的人,她管理者江府上下,自然要做好表率,而且这样做她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江璃瑛只好不再问了。
“好吧,那您早些休息吧。”
“劳烦小姐了。”她起身恭敬道。
江璃瑛走后没多久,门被轻轻推开了,露出了春安那张年轻的脸。江璃瑛哪里知道,她的虞妈妈可没有时间休息呢。
“师傅,您终于回来了。”
她回来的消息,只告知了春安一人,连江氏父女也不知道。
她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春安双手奉上的茶水,轻声道,“府里怎样了?”
虞练虽然不在府中,但是对府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最近几日耽误在路上,不好通信,所以一些事还未得知。
“师傅您不在,有些人自然蠢蠢欲动了,就说春喜那死丫头,又偷偷换了老爷奉茶的活儿来做,我看她呀,还是贼心不死呢。”
“哼,就凭她,下三滥地方出来的,就只会想些下三滥的手段。先瞧着吧,她今日看到我回来了,要是识相的,就老实回院子修剪花草去,不然可就难看了。”
自江乘的夫人死后,江府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有不少人背地里打着歪主意,虞练眼尖手辣,哪些人是冲着老爷去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处理的悄无声息,但不管她怎样的霹雳手段,过了这么些年,总有人贼心不死。也不难怪,江乘不过四十出头,温润尔雅,自有一番气度,在朝为官清廉,在百姓中也有贤名。而江府枝系干净,他膝下只有江璃瑛一个女儿,再等她将来嫁了人,这江府的女主人还不是总揽大权。
自江璃瑛母亲病逝后,外面也不断有人给江乘提过这件事,那些都是他的朋友,虞妈妈自然也管不了,有老爷自己去周旋,但府内的奴婢要是想打这个主意,可就要先过她这一关。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虞妈妈问道。
春安如实禀报了一些其他的事宜,虞妈妈听得直点头,夸她处理的很好。
而说完这一些之后,春安却面露难色,“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该如何说。”
“如实说来就行。”
春安点头说是,可自从听她回来,她就在思索怎么和她汇报这件事,虞妈妈一向把江璃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要是一个说不好,她老人家肯定要生气的。
“奴婢也是听春眠说,小姐最近,好像在为一个男子烦心。”
“ 烦心?”
这个词可不太好,她了解璃瑛,若是直接说她对哪个男子倾心,她反而不怎么着急,十之八九是旁人误会了,可若是烦心,可就有些麻烦。
“是谁,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是老爷新得的门生,名叫周宁怀,老爷好像很欣赏他的文采,留他在府上居住,准备来年的科考,他与小姐,不过见了两次面而已,据说,是因为小姐所读之书起了争执。师傅,他们这几日也没有见面,依奴婢看,这算不得什么,小姐因为诗书和旁人争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不必放在心上。”
“那倒未必。”她沉沉的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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