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听完这一段,端云念缓缓道,“我猜,你在乡下养胎,并未等来周宁怀,是吗?”
她沉痛的表情难以掩饰,“我在乡下住了两个月,不仅没看到他的人影,连封书信都没有。我坐立不安,虞妈妈代我去打听,可半月之后,连她也没有消息。我越发觉得奇怪,只好自己前去查看,结果,结果······”
她猛然抓着桌子的一角,手指死死的攥着,好一会儿,才听到她低低的声音问,“你们可知道,万念俱灰的滋味?”
她一路忍着不适,忍着恶心来到番安,看到的——却是她江家被抄家,从小长大的家被封了,几个一脸冷漠的侍卫在门口把手,春眠上前询问情况,却得知江乘被打入狱中,罪名是在朝中聚集朝臣,有不轨之心。
江璃瑛急得昏倒在地,春眠把她扶在阴凉处休息,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好像做梦一般。
春眠哭着说了一些情况,江璃瑛到底坚强的站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得想法子救父亲,我得想办法。”
她想到来番安最主要的目的,一路踉跄的来到婚后的新宅,却发现,这里与她那个家冷清荒芜截然不同。
这里四处都是红喜的一片,门前挂着红色的绸子,红色的灯笼,刚刚炸过的爆竹红色铺了满地,还冒着几缕烟气,门口站着洋溢着喜庆笑脸的小厮,手里拿着装满喜糖果子的木盘。
“今日办喜事,谁来都不赶,来来来,吃果子喽。”几个小厮对着几个围观的百姓乐呵呵的道。
很快,那木盘端到江璃瑛面前,“来,这位夫人,您也沾点喜气吧。”
江璃瑛不知道自己怎么发出的声音,“敢问,今日是谁办喜事啊。”
“你还不知道啊,今日是我家大人和丞相千金的大喜之日啊!”
江璃瑛感觉身体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居然扯出一抹笑,“你家大人,是叫周宁怀吗?”
“夫人知道我家大人的名讳啊,我也是新来的,刚刚才知道。”
“我还知道,你家大人之前是有夫人的,她,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