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又在哪里听过？”

“江湖。”

“什么江湖？”

“你口中的江湖。”

“我口中又是什么江湖？”

“一个最大的江湖，一个已经消失的江湖。”

萧三发和李五行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在打着哑谜一般，听得众人一会儿转头看这边一会儿转头看着那边好不滑稽。

刘秀蓉听来听去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闭着眼连连摆着手招呼道：“你们俩这是在说什么呢？一个江湖长一个江湖短的都不知你们在说什么？”

萧三发和李五行彼此对视着对方神情冷峻就像要看透各自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一般，两人没有对刘秀蓉的抱怨做出一点反应，只是沉默了一会，萧三发又厉声发问：“最大的江湖又是什么？

“江山。”李五行没有一丝表情唇齿之间迸发出的这两个字却极具一种泰山压顶般的重量。

萧三发实在没有想到李五行会如此回答，他那犀利眼神中的锋芒瞬间消退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愈发低沉下来，他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接着低声问道：“一个消失的江湖又是什么？”

“丢失的江山。”李五行一字一句犹如一记重锤砸了下来。

“啊！”萧三发挺直的身子骤然一松就像被什么击中一般，神情中陡然多了一些落寞和失意，苍老和悲凉，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李五行一时不知该回应些什么。

“江山？什么江山？”

“丢失的江山又是什么意思？王九圣、张一德、刘三易和朱振轩也琢磨不透二人这究竟是在对诗还是猜谜，你看我我看你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刘秀蓉一听二人的话题从江湖变成了江山，她的表情也从纳闷演变成了好奇，她嫣然一笑满是向往的念道：“江山？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你们所说的江山有没有美人？你们说丢失的江山是不是因为美人？”这一连串的问题说得大家连连点头也都表示好奇想一探究竟。

萧三发和李五行全然不顾刘秀蓉和众人一番好奇的窥探，两人依然神情严肃的彼此对视着，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开来，这不禁让大家的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李五行。”在一片沉默中萧三发又率先开口问道。

“在。”李五行始终平静的让人感到一种压抑。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萧三发有点激动的慢慢的站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勾起了他无比难忘的尘封回忆令他心驰神往。

李五行并没有作出回答，他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那种表情似乎已经洞悉了那个即将说出的问题，而答案或许对萧三发而言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似乎又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一个早已成事实不能回避的答案……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萧三发和李五行，两人彼此对视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在做一个针锋对决，又像是一种对于往事无情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