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梦和导演便真的出去了。
等病房里只剩两个人时,omega才小声地吐槽了一句:“他们可真听你的话。”
“......”
“不愧是做过老板的,指挥起人来倒是驾轻就熟。”肖乃屿嘴角抿着笑意,故意说:“姚总,我躺累了,想申请坐起来喝口水,可以批准吗?”
“...你可别取笑我了。”傅尧诤实在笑不出来,只起身伸手撑着肖乃屿的后背,稍稍使力,把omega扶了起来,又迅速拿了两个软枕放在他的背后。
这才松手,让肖乃屿靠着枕头坐着。
整个过程,omega都很乖巧地任他摆布。
其实姚诤的气息只是靠近了一点就让他觉得心悸。
可这种程度的难受他能忍,便没有说出来。
傅尧诤倒了一杯老早备好的温水,递过来时却并不让肖乃屿自己用手接。
显然是一副要喂的架势。
肖乃屿觉得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密了,但他没力气和一个精力旺盛的alpha争这点小事,便顺从地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两口温水,思绪才明朗了些。
他想着自己这次犯病犯得有些莫名其妙,仅仅是因为自己在姚诤怀里动了依赖他的念头,心脏便突突地疼了起来,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动这方面的感情。
还有机场那次,他见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竟然从骨子里生出一种熟悉的抗拒感。继而心脏也和这次一样,拉响了警报。
他不解地看着眼前人,轻声问:“你好像很担心我?”
傅尧诤轻叹了口气,眉间都是愁绪:“你总是这样吓我。”
“...”omega委委屈屈地申辩:“我也不想的。”
“我以前都很健康的。”他转头看着输液瓶的药一滴一滴流入自己的身体里:“被收养的那一年我发过一次高烧,院长说很凶险,险些以为我不行了。可是五天后,高烧又自己退了,我也没烧傻。只是身体一下变差了。”
“心脏疼恐高症这些毛病,都是那场高烧以后才有的。关于心脏的问题,那位收养人给我请了很多医生,他们都没有诊出是什么病。”
他平静地陈述着这些事,再看向傅尧诤时,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里夹杂了许多道不清又极其浓烈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