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走后没多久,医生就从急诊室出来了,白烽第一个冲上去关心,医生摘了口罩说:“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个十分钟,严重失血,伤口感染,是真能要命的。”
白烽眸色黯淡地看着急诊室自动关上的两扇门,低声呢喃:“他就那么想死。”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大概下午才能醒。”医生合上病历本,叹了口气,他只负责救人,不负责处理家长里短,只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任何事情都可以沟通好,没必要走到这么极端的一步。”
叶裕被送进了加护病房。
肖乃屿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了好友一眼,叶裕脸上一片失血的惨白,左手手腕缠了好几层纱布。护士给他扎针时他也毫无回应。
这样一幕,任谁看了都要心疼难过。
“你是不是知道他要割//腕?”白烽疲惫的声音传来。
肖乃屿的注意力这才从病房转移到这个比他高五厘米的男alpha身上,他想起叶裕唯一一次在自己面前表露出绝望的那个夜晚,想起他说的自由要用谎言去换,想起他告诉自己要结婚时那死气沉沉的口吻...也许把叶裕推向死亡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更何况,白烽脸上显露的情感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后悔,而他问出的这句话更像是要向肖乃屿追责。
肖乃屿当即也上了火:“我要是知道怎么可能不提前阻止?!倒是你,你既然都要和叶裕结婚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有自//杀的倾向吗?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的重心不放在他身上却只忙着和无关紧要的人谈生意?!”t
白烽驳道:“他自己挑了一间带密码的化妆室,一大早就把自己关进去,我倒是想关心他,他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他大概是真的动了怒,无意识地散发出压迫意味的信息素,傅尧诤察觉到苗头,立即走到肖乃屿身边,果香的信息素缓缓释放,无声地保护着自己的小心肝。
他没有参与这场争论,因为他对叶裕的事情知之甚少,怪就怪在前世死得太早,不然多少能预料到叶裕的归宿,现在这个情况,他实在是摸不清,也不敢瞎掺和,只是立场很明确:乃屿说得都对。
“......”白烽被傅尧诤的信息素压了一头,渐渐收了攻势,只是沉默地透过病房窗户看着昏迷的叶裕,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肖乃屿却因为他刚才那一番话而骤然想通了某种关窍。
叶裕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早上了?
门是锁着的,没有密码谁都进不去,可那条定时发送的短信却让肖乃屿轻而易举地开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