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宝贝,你看我!”
肖乃屿听不见他说什么,只看到这个还穿着病号服的傻大个在病房里面活力十足地蹦跶了两下,还摆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双手比心的姿势。
他从没见过这么傻乎乎的傅尧诤。
笑是真的笑了,可不小心也把因为见到这个人而迅速泛滥的委屈的泪花挤成了水,兜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用沾了泪水的食指,在透明的窗户上写下三个字:“好好的”
他说自己很好,也希望他能好。
傅尧诤看到他落泪就心疼,见到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出现这三个字,只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抱在怀里亲一亲。
可眼下他只能郑重地点点头,答允他自己会尽快好起来。
肖乃屿这两日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人面前化作了泪水,他就着这些眼泪,在玻璃上又画了一个苦涩潮湿的笑脸。
他无意让傅尧诤知道自己经受了什么,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见到他高兴才哭的吧。
这一面见完,傅尧诤终于确认了乃屿知情,这才乖乖用药,甚至更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所有要求,只为了快点好起来。
肖乃屿一离开那块窗户,脸上装出来的轻松便消失了个干净。
他接过小张递过来的纸巾,擦了爬满脸的眼泪,而后一个眼神也没给一旁的姚清,在小张的陪同下直接离开。
他现在还不能休息,他要挂念的人还有一个。
电梯停在三楼。
肖乃屿又去了叶裕的病房。
叶裕被特助调派过来的人保护得很好,他的伤情因为没有白烽的存在也恢复得很快,见到肖乃屿进来时,甚至已经可以自己撑着坐起来了。
肖乃屿见他要起来还是加快了脚步上前扶了一把,等帮叶裕理好身后的枕头后,omega才觉得自己头有些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