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确实不会再对肖乃屿发任何脾气,也不会再责怪他什么。
他收拾了心情,甚至在门口就挤出了以往惯有的笑容,这才进屋。
肖乃屿这回没有不理他,他看着进门的傅尧诤,甚至还朝他笑了笑。
傅尧诤心中酸了一下,怎么见了一下朋友,心情就变得这么好了?自己果然是区别对待了。
可他根本不敢恼火,只能受着。
“小屿,你终于肯见我了。”他时刻警惕着肖乃屿会再拔掉手背的针头,但这回omega很安静,没有任何冲动的动作,只在alpha要坐到床边时,忽然开口:“我想吃桌上的苹果,你可以给我削一个吗?”
“想吃苹果?”这是两周以来,肖乃屿第一次表现出对食物的欲望,傅尧诤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坐也顾不上坐,从桌上挑出一个大红苹果,拿进浴室清洗了一下,坐下来时才发现没有水果刀。
“你的手在扎针,最好切片吃,我让助理去买一把水果刀回来,小屿愿意等十分钟吗?”
“嗯。”肖乃屿乖巧地应着,甚至挤出了许久不见的两个酒窝。
9分钟后,傅尧诤的助理就送了一把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水果刀过来。
alpha顺利地用这把刀把苹果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肖乃屿强压下恶心,吃了三块苹果,而后便不吃了:“苹果太甜了,现在我想吃湖西路那家包子店的肉包。”
“我现在就让人去买。”
“我想吃你亲手买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和柔弱,挠在傅尧诤心口,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我去买,等我十五分钟。”
alpha将切了三分之一的苹果放在桌上,那把水果刀就放在苹果边。
傅尧诤一走,病房里就没人了。
医生还有半个小时才来查房,助理未经允许不敢进屋。
肖乃屿驾轻就熟地拔掉了手背的吊针,掀开被子下床,忍着腰部以下的疼痛,缓慢地挪到了门口,利落地反锁了病房的门。
而后又回到了床上,给自己重新盖好了被子,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抬起右手,拿了桌上还沾着果汁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