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要死了,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免得这人日后背负着对自己的愧疚而活得不痛快。
“...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自己想死。”
傅尧诤抱着他,哭得异常丑。
“...林迟疏死的时候,你也哭得这样惨么?”
他一边享受着血液流失的痛感,一边轻飘飘地劝道:“...我死后,你别像念他那样念我,我不稀罕。”
所有的声音都被他自动屏蔽,心脏慢慢归于寂静。
......
在长久的黑暗中,忽然有一道亮光打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起此彼伏的惊叹声:
“病人心跳恢复了!”
“呼吸正常,血压正常?!”
“不可思议!明明已经要放弃了!!!”
“血忽然止住了?!”
“所有体征恢复正常!!”
“立即检查胎儿!”
“天哪,孩子所有的指标也很稳定!流了那么多血,居然没受影响?!”
......
“病人醒了?!”
肖乃屿复又睁开了眼睛,懵懂地看着手术室里情绪异常高涨的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