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乃屿,你不能这样。”
江酩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以双方好友的身份劝道:
“阿诤对你如何这九年我是看得最清楚的,还记得九年前他打电话让我去福利院领养你的时候,我还当是傅家钱太多了要来做慈善。后来我才看透了,那哪是慈善?哪个做慈善的会对被扶助的对象如此上心?就不说生活质量这些小事了,单是接触你的人,不论是老师还是经纪人,每个都是傅尧诤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在你喜欢的工作领域里,他给了你最顶级的资源,每一条路都给你铺得好好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他这样一个固执冷漠的人,居然会对一个人这么毫无原则的好......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提醒你回报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愿意对另一个人九年如一日的好,这实在是非常难得的,我不想看到傅尧诤的九年被你忽视,更不希望你放弃已经到手的幸福。”
江酩究竟是个局外人,看问题的角度十分简单。
为什么有那九年啊,肖乃屿心知肚明,那种程度的保护和照顾,只是前世的补偿罢了,并不只是爱情使然啊。如果前世他还欠自己什么,那么这九年他也已经还完了,他无意去报复傅尧诤这一世的心意,只是既然两不相欠了,怎么就不能彼此放过呢?
他没有打断江酩的话,直到对方说完,才淡声道:“因为他对我好,所以我就要强迫自己喜欢他,然后跟他结婚吗?”
“13岁那年,你们把我领走时,没人告诉我我会过上这种生活。”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那年没有被带出福利院,那样即使日子难过一些,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还有主动权,我还有说‘不’的权利。”
“酩哥,你觉得他那九年的付出是爱?你不如换个角度,那其实只是一种补偿,一种无视我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的补偿而已。”
“什么补偿?”江酩有些听不懂了:“难道他曾经做错过什么吗?”
“......你不如自己去问他。”肖乃屿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的情绪波动得厉害,眼眶不自觉地就泛了红,泪光盈盈,在书房的暖色灯光下显得万分可怜。
江酩见他这样,立即心生不忍,让步道:“你别难过。如果阿诤真的对不起你,我帮你揍他,揍一顿你心里是不是能好受一些?”
这话并没有什么用,肖乃屿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像是真的哭过一样,而后带着哭腔道:“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过度保护,所以到今天,我甚至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我想要逃离他的控制时,居然找不到任何人帮忙,所以我才来求你,我明知道你是他的挚友,你怎么可能站到我这一边?谢谢酩哥这几年的照顾,我先走了。”
“哎!乃屿!”江酩起身拦住他,无奈道:“外面下雨你去哪?”
“我怕了你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做也可以帮你瞒。只有一个要求。”
omega的眼泪立即收住了,眼睛也亮了起来:“什么?”
江酩把他这收放自如的演技看在眼里,头疼道:“你自己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