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总是做噩梦?”项飞本来一直沉默,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好像他刚才不说话一直都是在想这件事。
卫英廷皱眉,“我已经找了很多有名的医生来给他看过了,都没什么好办法。”
“这样也不是办法。”项飞看了看卫星河,“你就这样带回去了,他又整夜做噩梦怎么办?”
那晚卫星河被噩梦折磨浑身战栗的模样,项飞还记忆犹新,他觉得这事还是得想办法解决,因为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都守着他。
这也是卫英廷内心里一道伤疤,无论他怎么试图去解决这件事,弟弟的内心里始终竖起一道厚重的大门,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头。
“可他也不能总住这里。”卫英廷毫不掩饰自己,直接说道:“你们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他居住,他从小养尊处优,就没住过这么小这么阴暗的房子。”
卫英廷也不是歧视穷人,他只是阐述这个事实,毕竟萧夏的这个老房子确实不太适合卫星河这样身份的人住着,被娇养习惯了的人是吃不了苦的。
“我住的很好。”卫星河反驳说道,“老师做的饭很好吃,还有游游陪我看电视,晚上身边有小飞守着我不会做噩梦,我喜欢这个地方。”
“但你到底不是人家的人。”卫英廷冷静劝道,“人家是一家人,你要以什么身份在这住着呢?总不能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