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纷纭之际,在江灼的眼中,面前的景象已经瞬间发生了变化!
因为张栋才的指责,孟瑞心中产生悔意,张口想要道歉。而就在此时,张栋才周身围绕着那一层灰色的破家之气霍然腾起,凝结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像,猛地向着孟瑞扑了过去。
江灼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一手从背后扼住孟瑞的咽喉,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接着便见孟瑞脸色变幻,那点愧疚终究被眉宇间的烦躁取代,不耐烦地说道:“张栋才,你做生意赔钱还有理了是不是?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得着辛辛苦苦地在外面打拼挣钱吗?谁不想当个阔太太,安安心心过点清净日子,我巴不得离了婚再也用不着见你……”
孟征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在他的印象当中,姑姑的脾气一直不错,跟姑父的感情也很好,这样歇斯底里的她,却是孟征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眼看张栋才被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责骂,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连孟征都不由觉得自己姑父的脾气实在是已经够好的了,姑姑这样做有些过分。
他张了张嘴,正试图从孟瑞说话的间隙当中插进去劝说,忽听见江灼猛然呵斥一声:“把手松开!”
这声低喝一出,不光离江灼最近的孟征吓了一跳,孟瑞更是浑身一震,头脑中刹那间一阵空白,随即汗湿重衣。
宛若天外飞钟轰然惊醒黄粱一梦,刚才的暴躁恼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仿佛被抽空的无力。她手心冒着冷汗,只觉得方才那一刻,自己像是被鬼附了体。
或者说不止刚才,好像这一段时间里,她就没有清醒过。
孟瑞扶住身边的桌子,一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忍不住颤声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孟征答不上来,半张着嘴看看她,又傻乎乎地看向江灼。
江灼道:“孟阿姨,你们家里是不是供奉着什么东西?”
孟瑞和张栋才互相看了一眼,只听他又道:“应该在这房子的西北位。”
孟瑞迟疑着说:“那是我丈夫的书房。我记着你在里面贴了一副什么神像是不是?”
她近来冷淡,也很少注意这些,后一句话是冲着张栋才说的。
张栋才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一边忍不住用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强笑道:“是、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不是生意不顺么,就随便贴了张神像想改改运气,也称不上供奉,要是不妥当,我这就给撕了。”
江灼道:“贴都贴了,也不用急着撕,我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