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出门寻声望去,在离他们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推搡在地——吴员外。
看着卫霖望过去的眼神,顾然讽刺一句,“怎么,卫大公子这么温柔体贴,还要表演一下尊老爱幼吗?这高尚品质真是让在下佩服。”
卫霖没去看他,只是接了话,“他就是当年烧死白兰的人。”
顾然这下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皱着眉头看向吴才邦,“就是他?还没死?”话音刚落,他就飘到吴才邦身边,将他一把拽起来,还没等他站稳,就把他拽进了赵府,丢到地上,没好气的怒道,“知道这城里这副乌烟瘴气的样子拜谁所赐吗?”
已经被一系列灾祸吓到精神崩溃的吴才邦员外一边撑着自己的身子往远了蹭,一边抖这声音问,“你......你是谁?”说完下意识瞥了眼旁边站着的人,发现是那日被自己赶出家门的懂医术之人,以为是来报复的。吓地突然爬起来跪在两个人面前,“诶哟,公子啊,对不住啊,那日我是因小女被害悲伤过了头啊,才对您大不敬啊。您大人有大量啊,看在如今大家都各自保命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您看我这一把岁数也没什么活头了,就让我安度晚年吧,公子,我给您磕头啦!”说完真就响当当地磕了三个头。
听了这一席话,看着这位吴员外毫无骨气的做派,卫霖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活着真是可惜了。
“吴员外,你还记得几十年前你烧死过一条银蛇吧?”卫霖直截了当地问。
吴才邦一听“银蛇”,不由地僵直了后背。
“当年你妻子忍着因胎儿异常而产生的剧烈疼痛去求你,给你告诫,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这么多年,你也毫无悔改之意。其实,在你女儿发疯到处无人可医治的时候,你就意识到了可能的原因。只是你懦弱,你胆小,你没有担当,你害怕,你不敢承认,你不想承认。你害怕当年妻子的话一语成谶,你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你害怕你要为自己过去的过错受惩罚!或许!你甚至想也许女儿替你受了惩罚,你就可以逃开!是不是?”
面对卫霖咄咄逼人地一席话,吴才邦显然被戳穿了心思,半晌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顾然看着,讥笑一声,“垃圾。”
卫霖正在想着怎么处理吴才邦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刮起,吹得三个人睁不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硕大的,有一人多高的灰色物种,缓缓落在了他们身边面前,激起地上的尘土。还差点压倒吴才邦,不过他及时的爬到了远处。待风平灰静,一声“公子!”和另一声清脆的“汪!”打破了宁静。
那个灰色的庞然大物总算被顾然看清楚了,是一个长着扇形耳朵的巨型“犬”?庞然大物上还驮着个人,那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全身趴在灰敖背上,卫附把他慢慢扶下来。
那人正是被赵言镜带走的顾念染。
待顾念染安稳落地后,灰敖收起扇耳,缩小成了一个不到半个小腿高的小型犬,飞奔着向卫霖冲过来,短暂地一路充满了激动的“汪汪汪!”
“嚯!神犬!”顾然震惊地感叹道。
卫霖伸手摸了摸灰敖的头,快步走到卫附身边,“顾公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