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陆婠婠惹恼了主子,主子又舍不得对她发火,憋了一腔怒火,可是让他们全都跟着遭了殃。
这次捉奸在床……呸,是捉奸成双,殿下的怒火,怕是能让京城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了!
姜昊悄默默地朝耳房里笑容灿烂的弥勒佛拜了拜,默默祈求我佛慈悲,到时候能保他一条小命。
刘少安见陆婠婠没有回应,神色中略藏了些不耐。
“婠婠。”刘少安的声音微微高了一些,竭力勾画了一副未来的美好蓝图,声音里藏着诱惑,“等到摄政王被诛,圣上也会为陆伯父平反,我们成婚后就把陆伯父、陆伯母接过来一起住,我们一起孝顺他们,生一双儿女,让几位老人家安享天年,怡儿弄孙,好不好?”
刘相国一心想让刘少安尚一位公主回家,娶她的话不过是虚妄之言,用来哄她为他们卖命的而已。
陆婠婠缓缓勾起红唇,“也不知你的这番话,是否也是当年范蠡曾对西施说过的?不过,是不是都不重要,毕竟苏衍不是夫差,你与你父亲这般的小人也永远做不成范蠡和勾践。”
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小人,刘少安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闻言,他面色微沉,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想到辅佐新主的锦绣未来,却还是忍耐了下来,故作无奈道:“婠婠,别闹小性子,陆伯父当年几次叁番弹劾苏衍擅权专政,苏衍那样气量狭小,早已怀恨在心。这才设计陷害陆伯父通敌卖国。如今,他将你当做禁,脔一般养在摄政王府,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借着欺侮你,来羞辱陆伯父罢了。苏衍他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件玩物,你何必为了和我闹别扭,就说出这般的话来气我?这样,岂不是也在作践你自己!”
“作践自己?”陆婠婠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轻轻笑了几声,“刘少安,你口口声声说苏衍这般不好,那般小人,但你可知,他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早已是闻名天下的叁国国相,同时佩戴叁国相印。惊才绝艳,不外如是。”
“而你,如今却只能靠着你那做国相的父亲,在户部领了个闲差。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亦或是心胸,你与苏衍都是云泥之别。他是天上云,你是脚下泥。你凭什么认为,我放着苏衍不要,却会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