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芬见状,想起自己从后院收了衣服,刚到屋就被徐天昭叫了出去,她就随手把衣服放到了桌子上,当时急着出去,好像是把衣服不小心放到砚台上了吧?
这样一回想,杨徽芬的怒气就消了,甚至有点心虚。
侯淑仪看了一会,笑着走上前道:“你们小两口慢慢聊,我先走了啊。”侯淑仪说罢憋着笑急匆匆离开。
杨徽芬眨了眨眼愣住了,半晌看着徐天昭问道:“我姐刚刚说什么?”
徐天昭乐了,抱着胳膊看着杨徽芬道:“哎呀,啧啧,连你姐都看出来了你在勾引我,不过你趁早死了那份心,老娘是喜欢女人,但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
杨徽芬翻了个白眼,徐天昭这样的货色她也看不上呢。
“愣着干什么,去,把我衬衣洗干净。”徐天昭将衬衣丢到杨徽芬身上,自己背着手哼着戏,要多拽有多拽地走了。
“是不是有病!”杨徽芬嘀咕一句,寒着脸拿着衬衣去了洗房。
侯淑仪去贵和舞台后,郑家文也没有闲着,带着钱去买了很多东西,坐着黄包车去了志鸣嫂家里。
郑家文将东西从黄包车一件一件拿了下来。
“快看,好久没来,现在又来了。”
“哎呦,东西还不少呢。”
“是啊,瞧着不便宜呢,钞票少了买不下来这些东西呢,看起来对小寡妇下了狠本呢。”
郑家文隐隐约约听到小寡妇三个字,直起身来向弄堂站着的几个妇人看去。
“哎呦,长得还斯斯文文的呢。”妇人们窃窃私语。
郑家文没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瞧她们的神情不像是在说什么好话。郑家文收回目光,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了。
“来了,谁啊。”志鸣嫂在门内问道。
“嫂子,是我。”郑家文在门外回道。
志鸣嫂闻言神情一顿,要开门的手顿住。
“哦,是,是陶先生啊,今天过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