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牧握着敞开的衣襟,红着脸,气愤非常:“父亲,此人心肠歹毒,下流肮脏,已经犯了杀人的罪过,还敢绑我,早已是死罪一条,何必跟他多说。我就不信,此事捅到皇上那里,皇上一代明君,会纵容这种败类!”
丁将军常年征战沙场,杀个把人不算什么,何况独生的儿子又被人欺负,又搜出了王生房间里藏有死尸一事,当即下令砍杀了王生。
木小牧现在是丁子湛的身份,又受了惊吓,不可能到跟前瞧着王生被杀,只听得王生杀猪一般嚎叫,嘴角渐渐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在她以为此事要了时,不想半空里听到一声喝止:“住手!谁敢杀我的人。”
原来,王爷府里得了消息,一早见丁将军带了一队人马往闲情斋赶,昨夜又紧锣密鼓地全京城找人,如何得不到消息。
郡主大清早带着一拨人赶了过来,及时阻止了王生被斩杀当场的结局。
木小牧才扬起的好心情顿时被浇灭了,混账!
三王爷和丁将军一向不合,两人在朝堂上遇见了也能火拼一番,更别说下了朝。
此刻,丁将军要杀三王爷的女婿,即便这个女婿不怎么样,看在和丁将军对立的份上,也会尽力保全王生。
此时的郡主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来时只听了一嘴,说是丁将军的儿子被绑到了王生的闲情斋,人已经一哄过来找茬了。
怕王生有个好歹,郡主立刻带了人来,才进门就见人举着刀子要杀王生,立刻阻止了,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来得早,不然就得了个死尸丈夫了。
“丁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郡主个子娇小,生的又娇俏,偏偏说话丝毫没有礼让谦逊,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问责。
丁将军虽说跟她爹有仇,但对一个小姑娘家还不至于下狠手。
不过,对方这口气他不怎么爱听就是了。
“这小子绑架了我儿子,还杀了一个女子藏在床下,如此无法无天,本将军要替天行道,杀了他。”
木小牧跟在后面,早已将身上收拾好了,眉毛微蹙,看着现在的局面。
这位郡主她只知道脾气骄纵,对王生并不温柔小意。但这都是表面的,郡主对她这个丈夫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
如今没能及时杀了王生,等钱巧惠被害死的事情曝出来,不知道这位郡主会不会包庇王生。
应该会吧,毕竟王生现在是她的丈夫,就算隐瞒了有妻子并且杀了自己妻子的事实,可王生死了她可就成了寡妇了。
虽说寡妇也可再嫁,到底不是未婚的小姑娘了,有这么个丈夫也是聊胜于无。
木小牧心里暗恨王生运气好。
面对丁将军的一席话,又看过钱巧惠的尸体,郡主的表情也震惊了,愤怒地看向王生。
王生虽因为钱巧惠的突然出现而深陷恐惧中,此刻却无论如何也顾不得害怕了,对着郡主只管喊冤枉,道:“郡主,我也不知道丁将军的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间里,我是被冤枉的,我连丁公子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绑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