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岂是白吃亏的主,也没注意秦晋换了一身衣服,气急上头的张三当即冲上去就要给他一拳头,被手脚快于他的秦晋躲了过去。
“这位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何故出手打人?”
张三一击不中,恨恨道:“少在那里装模作样,还我的橘子来!”
秦晋更加莫名其妙,丁子湛看张三的气愤不似作假,便道:“这位大哥有什么话与我们说清楚,你认得他?”
丁子湛指了指秦晋,张三呸了一口,道:“我刚才还见着你,想要偷我的橘子,我不给,你就使了个障眼法,把我一车橘子给偷走了。真是不要脸,快跟我去见官!”
说着就要拉秦晋去衙门,秦晋自然不同意,张三又打不过他,几番下来怒火升腾,竟是起了拼死的念头。
秦晋在这里不承认,旁边的人却有认得他的,见他刚才穿的那样糟糕,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公子哥身边的随从。又见张三这样凄惨,不由出来说了公道话,指责声顿时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木小牧瞧着场面乱成一团,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出来拉住张三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大哥,莫不是认错人了。你适才说见到那汉子往客栈去了,可我们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人的穿着也与我这位秦大哥不同,你看是不是有误会?”
“姓秦?不姓陆?”
张三只觉得被木小牧抓住的胳膊一疼,脑子不觉得就开了窍,抓到了重点。
“是啊,我们刚才一直在一起,也是有证人的。秦大哥怀里揣着银子呢,哪里需要偷?”
张三再去看秦晋那张脸,这才发觉出不同来,回忆刚才看到的汉子,越想越怀疑不是同一人,气
愤的脸颊慢慢平静下来。
“听你刚才的说法,是见那人进去了,何不问问客栈的小二,兴许他看到人了呢?”
张三听她说得对,一行人跟了进去,摇手招了跑堂的小二来,问道:“你刚才可见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汉子进门来?”
张三又补了一句:“和这人长得十分相似。”
小二仔细看了秦晋一眼,秦晋全程黑着一张脸,见小二审视的眼神打量他,顿时不悦地瞪了回去。
小二缩了缩脖子,道:“肯定没有。咱们客栈的消费可不低,穿着破烂的乞丐怎么敢随便进来。就要要饭要到门口,也要被打发出去的,怎会让他进门。”
小二这一番说法也证实了秦晋的无辜,张三没奈何,又看丁子湛他们穿的富贵,自己惹不起,人家也没理由骗他,只能垂头叹气自认倒霉。
丁子湛见他可怜,便让木小牧掏些银子给他当做补偿,谁知张三不肯接受,道:“损失也不是你们造成,我不能接受施舍。”
说罢出了客栈的门,唉声叹气,觉得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真是诸事不宜。
等他找到自己的板车,推着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孩子。
男孩嘻嘻笑着将手里的荷包递给他,道:“我刚才看见那个骗你的汉子了,这是我从他身上得的钱包,你看够不够你的橘子钱?”
说罢将荷包抛给他,张三惊讶地接了过来,数数里面的银钱,和他那一车橘子卖出的价钱分毫不少,甚至有余出的部分。
“这真是那个汉子掉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