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曦听得稀里糊涂,是功高震主么?因为父亲深得军中将士和百姓们拥戴,所以他才会找着借口,要将镇国将军府连根拔起,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么?
且为了废弃她的后位,他给了她按了个不耻的罪名。聂凌曦心里有悲绝,有苦笑。
“朕的好友,朕的贤臣,就因为朕在朝堂上训斥了他们几句,你得到消息,就出言在朕面前为他们说好话,说他们没错,说他们是一心为百姓着想,才会与朕在朝堂上争辩。哈哈!知道么?就在朕废弃你那日,他们一个个地跪在御书房外,为你说着好话,说你是贤后,劝朕不要废弃你。结果,朕没有应允他们,你猜他们怎么着?”楚御寒嘴角勾起,无比讽刺道:“他们威胁朕,一起呈上折子,说什么才疏学浅,不配在朝为官,请朕允他们辞官隐退故里。他们以为朕不敢么?以为可以逼朕就范么?错了,他们全然错了,朕准了他们,要走,都走吧!朕就当从来不认识他们,朕是谁?朕乃一国之君,岂受他们胁迫!”
楚御寒说到这里,目光恢复阴冷:“你高兴了吧?高兴他们为了你,竟然连前程都不要,是不是?你是不是很高兴?”
“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做的,他们是你的左膀右臂,是贤臣,是云国的希望……”
聂凌曦被楚御寒说得每句话,震惊得无以复加。
家人,她自己,亦或是那几位颇具才华的男子,全因为他对她的不信任,招致厄运。
可她出口之语,却依然为他着想,为云国黎民百姓着想,好悲哀,她怎么就如此地悲哀?
“你少在朕面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看到你这样,朕只觉得你更为虚伪可恶!”
楚御寒嫌恶地说着。
“不,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为他们说过好话,亦或是你没有和即墨少璟背着朕做些苟且之事?”
讥刺的目光,自楚御寒眼里极尽地流露着。他笑了笑,轻轻点头,“你是没有,因为你太会装,是朕眼拙,才会被你一直蒙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