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不配(1 / 2)

熟门熟路,凌曦身轻如燕,潜入永和宫,出手利落,就将内殿中服侍淑妃的宫婢,全解决了掉。

自从手脚被废,舌头被削,淑妃整个人几乎崩溃,不到乏累得不行,绝不会陷入睡眠之中,感受到有人靠近chuang边,淑妃张大嘴,欲唤出声,怎料,不等她发出一个音节,便被一团棉布塞进了嘴里。

“今夜,我便送你们一家三口上路,记住,到了阴间,务必在聂老将军和聂老夫人他们面前磕头认罪,否则,阎罗王定会用地狱里的酷刑,招待你们娘仨!”抓起淑妃的头发,凌曦凑近其耳畔,压低声音,一字一字说道。

听到熟悉的男声,淑妃吓得骤时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哼,这么不经吓,等会我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手段!”

看着淑妃苍白而消瘦的面孔,凌曦淡淡一笑,没在说话。

韩府,韩平之夫妇住得主院。

一颗粗壮的的柳树,紧靠院墙而生,盘根错节,枝叶尤为茂盛,夜风拂过,垂落下的枝条,纷纷轻盈舞动不停。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孟氏头发散落肩头,跪在柳树旁不远处,眼中迷惑不解。

好端端的躺在chuang上睡觉,怎就会出现在这里?

月华照耀,她眼睛轻颤两下,才看清这里是韩平之夫妇住的主院,奈何,她跪在地上,身子动弹不得,就是张嘴想喊两声,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呜呜……”淑妃被掉在枝杈上,嘴里不时发出呜咽声,要死了么?就要这么死了么?“娘,哥哥,你们快跑啊……,娘,哥哥……”心下一遍遍地呼喊,却起不了半点作用,她被掉的并不高,因此,孟氏抬起头,就看得有人被掉在她眼前不远处的柳树上,晃悠个不停。

虽有月色照耀,但淑妃发丝披散,孟氏并没有识出那被掉在树上的人,就是她疼爱至深的女儿。

淑妃被挂在树杈上,泪顺着她的眼角,淌过头顶、秀丝,滴落在地面上。

那泪,是疼痛之泪,还是悔恨之泪,怕是唯有她自个知道。

凌曦将拴住她双脚的绳索,牢牢地系在粗壮树干上,冷冷扫了孟氏和她一眼,就走向了韩平之夫妇的屋门口。

院里很寂静,尤其是在月夜下,显得更为宁静异常。

“你是谁?你是谁?”孟氏看到凌曦的身影,明知自己嘴里发不出声音,却还是张嘴问道。

凌曦高挑的背影渐渐走远,回答她的,只是那远去的脚步声。

在现代,凌曦的身高,达到一米七以上,现下在一身劲装衬托下,显得更为高挑。

知道要经常穿男装,她专门画了张图纸,着红玉到城中的制衣坊,给她定做了垫底靴子,腰部和xiong部这些女子特征尤为明显的地方,她也都有做妥善的打理。

如此一来,打眼看她的身形,绝对会认为她是个纯爷们。

手风微一扫,房门便在凌曦眼前打开,“什么人?”韩平之身上是有武功的,且这几年还跟人学了些使用暗器之术,反应上自是灵敏得很,冷风吹人,他将被子给胡氏往上拉了拉,随着出口之语,人已坐起身。

望向门口,他立刻看到一脸蒙黑巾,眼神特别熟悉的黑色身影,一步一步走近室内,直直地注视着他。

夜深人静,忽然出现一双熟悉的眸子,眸子里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光,在夜色中看来是那么的渗人,就算是有武功傍身的韩平之,此刻也禁不住周身一颤。

“老爷,你怎么了?”

胡氏迷迷糊糊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身,关心地问韩平之。

熟料,没等韩平之回她话,她便身子一软,倒在了chuang上。

“夫人,夫人,你没事吧?”胡氏可是怀着身孕呢,见其猝然倒下,韩平之忙将手探到胡氏鼻尖,“我是来取你的命,至于你的夫人,我不会动她。”凌曦盯视着韩平之淡淡道。

“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取我性命?”

韩平之稳住心底的恐慌,出言问道。

“为何?你还有脸问我是为何?”凌曦说着,轻扯下黑巾,“现在看看,我是不是该取你的性命?”她今夜是男装,而她的样貌,也是男子样貌,且与聂府大公子的样貌一模一样,上一世,他们兄妹就长得极为相似,不过,大哥的五官,更趋于男儿家的硬朗罢了。

然,想要把样貌修饰的和自己兄长一样,与凌曦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看清楚凌曦的容颜,韩平之的脸色,当即变得煞白,岑岑冷汗从他额上滴落而下,大哥,他是大哥?来人竟是年长他数岁的大哥。

不,他不是大哥,不是。

自懂事后,他不再把眼前之人,视作大哥。

可是,可是,他不是死了么?

怎会活着,且出现在他的面前?

梦,难道是那个可怕的梦,又在他眼前重演?

抬手揉了揉眼睛,韩平之再去看凌曦,发现刚站在门外的人,此刻已然不见。

“二弟是在找我么?”凌曦坐在椅上,含笑的双眼中透出极为深邃的神光,犀利的眸子,直逼韩平之面门上。

宛若利刃,刺得韩平之周身一阵颤抖。

“说说,你们兄妹是怎么和神秘人勾*搭上的?”韩平之脸色煞白,神态恐慌,凌曦并不感到惊讶。

害死亲人,若是数年后再次见到这亲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个面前,不恐惧,那才叫奇怪呢!

“你是人是鬼?”

韩平之颤声问道。

“你说呢?你说我是人还是鬼?”凌曦浅淡一笑,反问一句。

借着照进屋的明亮月色,韩平之的目光,不由朝凌曦脸上再度看去。月光下,那张脸带着浅浅的笑,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逼真生动,根本没有一缕死气浮现。

有了这个认知,他心下不再慌乱,讥笑道:“阁下深夜到我府上,一进屋就莫名其妙地唤我二弟,好生奇怪。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唤的又是哪家的二弟?”能在当年的事件中存活下来,不外乎与他一样,与神秘人达成某种协议,否则,早在五年前被斩杀在了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