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管家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姓赵,听璟说此人行事谨慎,忠诚度绝对可信。有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位赵妈总是板着个脸,好像天生不会笑一般。
房门被推开,除过赵妈,还进来三个女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凌曦不解,眨了眨眼睛,仍旧不解,进屋的三个女仆手里都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
“夫人,这是先生为你准备的礼服和首饰……”赵妈先是朝她一礼,然后指着那三名女仆手中捧着的精美礼盒,恭敬地说着。
“我知道了,你们放下就好。”一听说礼服、首饰,凌曦就知道了这些东西为什么准备的,眸中划过一丝冷然,她转身走向浴室。
赵妈应声,吩咐那三名女仆放下礼盒,望向凌曦的背影又说:“夫人,先生有吩咐小碧、小绿伺候您沐浴。”
“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凌曦摆摆手,继续朝浴室门口走。
“夫人,先生说您身体不好,还是让小碧、小绿伺候您吧!”赵妈注视着凌曦有些虚晃的脚步,好心地劝说。
“沐浴时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们都暂且退下,若是等会试穿礼服时,我有需要会唤你们进来!”可恶的男人,她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要人伺候着沐浴?既败家又可恶,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心里腹诽了某只两句,凌曦踏进了浴室。
赵妈听她这么一说,怔愣片刻,逐点头说:“那咱们先行退下,夫人若有需要,只需唤一声,小碧、小绿就会进来。”凌曦嗯了声,随手合上浴室门。听到浴室门响,赵妈领着那三个女仆转身到了房门外。
偌大的浴室中,充满了花香气味,凌曦抬眼望去,见两个装满各色花瓣的精致玉盆,在能容纳四五个人一起洗浴的豪华浴缸旁放着,初次见到这个浴缸,凌曦没少对璟翻白眼,跟着丢给他俩字“败家!”
聂氏在商界有着一定的地位,可即便如此,她家别墅的规模,以及其中的布置、摆设,也没这般奢侈。
放好沐浴水,将花瓣抛洒其中,凌曦解下睡衣,抬腿进了浴缸。
舒服,实在是舒服极了,男人有钱喜欢折腾,随他便好了。
袅袅水汽伴着清雅的芳香,在浴室内飘荡着,凌曦只觉满身酸痛感瞬间消失全无。
靠在浴缸上,她轻轻阖上双眸,享受着此时的舒爽适然。
以至于浴室门被人推开,她都没有感知到。
灿若星辰般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人儿,璟唇角弯起,chong溺一笑,“不让仆人伺候你沐浴,是要我亲自来吗?”低沉中略带些戏谑的声音扬起,凌曦蓦地睁开眼,脸儿上酡红一片,“谁要你伺候来着?”说着,她摆了摆手,“我马上就好了,你到卧室候着。”见璟慵懒地倚在浴室门上一动不动,而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凌曦脸儿上的红晕更甚,“你出去嘛,我一会就好。”边说,她边把水面上的花瓣往胸口处聚拢。
“曦儿,你还是这么害羞!”孩子都有了,再说他们又不是没在一起沐浴过,她却总改不了赤果面对他时打心底生出的羞涩感,这样的她,于他来说无疑是欢喜的。“你的眼睛往哪里看?不许看,去卧室候着。”接触到璟望向自己胸口处的灼热视线,凌曦好想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人是赤果相对过,而且爱爱了不知多少回,可是被他这般炙热的眼神看着,她还是好不习惯。
羞涩?以前的她根本不知羞涩为何物,可自从认识了他,与他亲密相处时,就有一股子羞涩感涌上心头,尤其是赤果相对时。
人儿的美好,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他就是看不够,看不够她!
昨晚,他要了她不下三次,始终得不到餍足,可是顾虑到她的身体,他只好忍住,并且运转内功心法,纾解体内的热源。
“好了,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无需在我面前害羞。”提步上前,璟勾唇笑着说:“我吃过早餐到外面练了会功,回来到客厅一看,你还没下楼,担心你饿着,就上楼看看。”凌曦错开他的视线,沾着水汽的长睫微微轻颤,宛若美丽的蝉翼在抖动一般,坐在浴缸中被花瓣围绕在其中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美得令人惊叹。璟柔和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曦儿,你要是再不起身,我可就进去将你就地正法了!”
进到浴室,在看到浴缸中的她第一眼时,身体某处就已苏醒,这会儿更是叫嚣得厉害。
来到这个世界,他周围不乏出现形形色色的女人,即便那些女人看不到他的样貌,也想尽法子欲往他身边靠,其结果,没一个落得好下场。
杀人于无形的能力,他有,但他没便宜那些女人,而是送她们去了一个比之地狱还要黑暗、可怕的地方。
曦儿,他心里只有他的曦儿,谁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
暗自运转内功心法,将体内升腾起的那股子热源消去,璟笑得chong溺而无奈,“都泡了这么久了,继续泡下去没准你会晕倒在浴缸里。”伸出手,璟微抿的唇微微扬起,“昨晚让你受累了,咱们一会就要回b市,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你保证不趁人之危!”
凌曦对上他的视线,侧着头说。
“我保证。”璟举起另一只手,做发誓状。凌曦满意地点点头,转瞬又傲娇了,“你去卧室候着,我收拾好就出来。”璟没离开,就那么满目柔情地注视着她,眼前的人儿是他的,是他爱恋至极的妻,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既满足又温暖。
哪怕只是这样看着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看着她唇边漾出的淡淡笑容,他也觉得满心都被幸福和温暖给填得满满的,
想到这,璟唇角微微扬起,“乖,我绝对不会闹你的!”
“不要。”
凌曦继续傲娇。
“呵呵,不要是吗?”目光凝聚在她光滑如牛奶般细腻的肌肤上,璟轻笑出声,“确定不要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哼,想骗她站起来,没门!某女傲娇的有些过分了。“很好。”璟笑得微有些戏谑,“我动手了哦!”说着,他拿起浴巾,直接将浴缸中的人儿轻拎起,“想着你身上累,我有给你沐浴,没成想你一大早洗浴的习惯还没改变。”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chong溺。
“都说是习惯了,肯定很难改的嘛!”音落,慢半拍的某女才觉察到不对劲,此刻的她,被某只从浴缸中拎起,浑身赤果在他面前站着,“闭上眼,把浴巾给我。”好难为情有木有?有木有啊?
璟却攥紧浴巾理都没理她,一双璀璨星眸注视着她,定定地一转不转。
“璟,你到底要闹哪样?”下意识地挡住胸前的美好,凌曦拧着眉头瞪向璟。
曼妙的身姿,真真惑人心神。
带着花香的水滴,沿着她宛若用美玉削成的肩滴滴滑落。
美,她好美,美得似那出水芙蓉,清雅高洁!
长长的脖颈优美至极,一双藕臂纤长白、皙,腰肢不盈一握,玲珑有致的身材,无不彰显出她的完美。
渐渐的,璟感到呼吸有些不畅,柔和的眸光也随之变得炙热起来,就在这时,凌曦迈出浴缸,丢给他一个白眼,“你喜欢站在这里还请继续,我要出去了。”一只手从胸前移开,准备拿起另一方浴巾过来。
不料,下一刻,整个人已到某人怀里。
“曦儿……”轻抚着凌曦胸口处的伤疤,璟自刚才的旖旎中回过神,目中尽被疼惜填满,“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致你被那恶毒的女人刺中胸口!”低喃自责的磁xing嗓音,在凌曦头顶扬起,让她原本想要挣脱开的身子倏然一滞,“璟,我受伤与你没丁点关系,是我自己当时大意所致,你不许自责。”羞涩神马的,在这会儿全然去的无影无踪。
璟轻吻着她的额头,久久未语。
“璟……”长时间听不到他说话,凌曦长睫颤了颤,准备从他手中拿过浴巾,没成想璟低沉的嗓音在这时飘入她耳里,“别动。”说着,他送开凌曦,用浴巾将她的身子轻轻裹了住。他在帮她擦拭着身子,感受到他结实有力,却不失柔和的大手时,凌曦眼里渐渐溢满柔情。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深爱至极的老公,隔着时空追她来到这里,他的爱,他的情,他的意,她从不怀疑,“璟,谢谢,谢谢你爱我!”敛回思绪,凌曦暗忖。不多会,浓郁的男xing气息在整个浴室中弥漫而开,将她萦绕在其中。
为她擦拭完身上的水珠,璟目光柔和,看着眼前宛若花朵般的人儿静立在自己眼前,她,是他的妻,是他永生永世的爱人。
保护她,疼惜她,爱恋她,他不要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二人四目相对,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言语。
“璟……”
被他深情的眸子牢牢地锁住,凌曦情不自禁年地呢喃出声,接着,她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凑近他,轻覆上红唇。璟眸中深情变得浓郁,揽住她的双肩,热烈地给予回应,另一只得闲的手,隔着浴巾覆上她的……
凌曦心跳得好快,嘴里溢出一声轻吟,他的爱恋,她喜欢,喜欢与他沉醉在爱的海洋中。原因为他会继续,会将昨晚的香艳场景再次上演,却被他轻轻松开,横抱着走出浴室。
脑袋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凌曦感到很满足,很幸福,“璟,咱们现在就回b市吗?”
“不急。”璟回她一句,放她站在了毛毯上,“看看可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服。”打开精致的礼盒,璟温声说。
“我家里有好多礼服都没穿过呢!”聂家别墅在市郊,回到b市,她完全有时间在家里换上自己的礼服,干嘛这么大手笔,是的,凌曦的目光这会儿虽没落在礼服上,但就随便想想,也知道璟肯定又败家了!
目光挪转,果不其然,她被礼盒中的礼服惊住了。
美,好美的晚礼服,美得令人炫目,美得令人禁不住生出窒息感!
斜肩设计,璀璨钻石镶嵌,裁剪、做工均精致的均无可挑剔。
“这礼服出自世界著名设计师里奥之手。”展开淡紫色的晚礼服,凌曦眼里尽是惊艳。
柔软顺滑的质地,单单这么看着就给人一种高贵大气感。
“喜欢吗?”
璟看着她眸中的惊艳,一抹chong溺的笑在唇边漾开,宛若莲之绽放,竟然有种勾人摄魄之美。
“里奥设计的礼服,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目光由礼服上收回,落在璟的俊脸上,凌曦轻叹口气,说:“又不是去参加什么重要的酒会,你犯得着花这么大的手笔吗?”璟笑容柔和,
chong溺地说:“酒会怎样我才没心思搭理,我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给我的女人。”
凌曦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朝他勾勾手指,璟唇角弯起,凑上前,就听她柔声说:“有你在身边,我很幸福,而且是这世上最为幸福的女人!至于身外之物,是不是世上最好的,我一点都不在意。”
“曦儿……”
璟唇角动了动,只觉心中暖意融融,恨不得立时抱住人儿痴缠一番。不料,某女突然转身去了换衣间,“你等我下,我换了衣服,咱们就下楼用午餐。”望着她的背影,璟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暗道:这频道转的可真快!
夜幕落下,严家别墅内外,灯火通明一片,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别墅大门缓缓敞开,超豪华,占地面积颇为宽广的别墅中,满枝头都挂满了闪亮的彩灯。
来参加严家酒会的,大多来自商界,但也有不少政界人士受邀而来。
由此不难看出,严家不管是在商界,还是政界,都还算有着不错的地位。
但,今个这酒会,却引来不少人私下里议论。
“唉,严董事长也真是的,这长女遇害没多长时间,凶犯尚未抓到,他倒是有心思给情*人和私生女正名,真真是个凉薄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道黄氏作何感想?女儿早些年因严董事长和他那情、人之间的事想不开走上绝路,外孙女又不明不白地在机场被炸飞,就咱们这些外人想想,都感到悲凉至极,黄氏作为严大小姐的舅家,难道就没一点想法?”
“怎没想法?自从严董事长夫人离世后,黄氏可与其再没生意上的往来,而且逮着机会,就打击严氏。”
“打击又能怎样?严氏也算是豪门大族,没有一定的势力,根本就斗不垮!”
数位豪门太太坐聚在一起,品着香槟,小声说着严家和黄家两大豪门间的八卦。
她们为今个这酒会唏嘘不已,不是他们多富有同情心,而是有感而发罢了。
借着这个酒会,受邀而来的男人们,则是相互拉拢着关系,好为自己家族谋求利益。
打扮精致、明艳的豪门名媛,也借着这个酒会,看能否为自个觅得如意老公。
严家的别墅客厅很大,容纳一二百人绝对不成问题,轻柔浪漫的钢琴曲在偌大的客厅内回荡着,为整个酒会增添了不少温馨和浪漫。
“小婉,今个可是我和我妈的好日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为我开心?”严琪轻品着红酒,与苏婉站在客厅一隅,挑了挑眉,轻声问了句。
“琪琪,我自是为你和阿姨感到开心了。”苏婉收回落在不远处目光,看着严琪柔柔一笑。
“可我看着你明显心不在焉,而且还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人。”严琪说着,突然轻笑出声,“你刚才那般神不守舍,是在寻找楚先生吗?”不等苏婉出声,她有说:“我真羡慕你好命,竟能得到楚先生的青眼,像我,连靠近他一步都不敢。”
楚亦寒很优秀,是个女人都想往他身边凑,但,她们又不敢,只因楚亦寒极其讨厌女人主动接近。
可苏婉却在某一日出现在了他面前,并在一些场合中,还被他带在身边应酬,从而令不少女人为之羡慕嫉妒恨。
“他不要我了。”苏婉神情落寞,轻溢出一句。
“这怎么可能?”严琪惊诧,很明显,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