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桢赶在元宵的前一天回去,但没跟蒋乾说,打算像蒋乾一样给他一个惊喜。直到登机之前,林超的消息还在不停地一条条往外蹦。
[超]:靠不是吧
[超]:你俩这就好上了
[超]: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超]:所以你提前回来也没跟他说
方映桢被他吵死了,回过去:是啊是啊
[超]:[盯/][盯/]
[fz]:别这样,只是见不到他这事儿我一天都忍不了
[超]:88下线了
因为订的是早上六点多的飞机,方映桢起了个大早,跟老妈告别之后一个人去机场,现在困得眼泪直流,索性关了机眼罩一拉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刚好落地。
北京时间九点半。
方映桢拖着箱子去坐地铁到蒋乾家。
这会儿男朋友在做什么呢?方映桢惬意地眯起眼,从地铁站出来,沿着自动扶梯上去。
今天居然没下雨,老天爷给面子天气很好。阳光一格一格地落在缓慢上升的扶梯台阶上,朝方映桢靠近。
虽然只是离开了一阵儿,但是方映桢却生出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对这座频繁阴雨的城市产生一些毛茸茸的亲切感。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蒋乾蒋乾蒋乾!
方映桢不自觉加快脚步往小区里跑。
到家的时候家里很安静,跟没人似的,方映桢放下行李箱,换了鞋,先去客厅看了一眼法斗和金鱼,今天大概还没人给喂过食,法斗蔫蔫儿的,小金鱼倒游得很快活。
方映桢去厨房拌了点儿吃的,喂给法斗和金鱼,又蹑手蹑脚地去蒋乾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货居然在睡觉?
方映桢啧了一声,拉开一点儿窗帘,借着光线看到床上那么一大坨,裹在被子里,连脑袋都不露出来。
“不闷么你。”方映桢说。
蒋乾应该是睡得很沉,没听到他的动静,一动不动的。
方映桢又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平时用的擦脸霜给拿了出来,在手心里勾了一点儿,重新跑回蒋乾的房间,爬上他的床。
“蒋乾......小乾乾......”方映桢小声喊着,拉开他的被子,蒋乾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露了出来。
男朋友就算睡得四仰八叉都还是这么好看。
方映桢叹口气,笑了一下,把手心凑到蒋乾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没过多久,蒋乾就闷哼了一声,困难地睁开一只眼,迷茫地看着他。
“醒啦?”方映桢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这玩意儿这么有效果?”
蒋乾趴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瞪着他看。
“哎呀,是我,”方映桢去拽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摸,“我回来了,不是做梦,是真的。”
“方映桢?”蒋乾依旧瞪着他,声音还迷迷糊糊的。
“是啊。”方映桢笑了,“惊喜吧?”
蒋乾又倒了下去,方映桢顺势爬到他的身上,跟他一块儿睡。
“你怎么回来了啊。”蒋乾含糊不清地说。
“我今天三点多起的,就为了赶飞机,就为了早点儿......”说着方映桢又打了个哈欠,“早点儿见你。”
蒋乾嗯了一声,翻身搂住了他:“再睡会儿,昨晚失眠到三点半,现在困得不行。”
“怎么又失眠啊?”方映桢一听都不困了,皱起眉看他。
“以后不会了,你都回来了。”蒋乾的脑袋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
方映桢被他逗笑:“你还挺会撒娇的哈蒋乾同学?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说着就把手心里的擦脸霜往蒋乾脸上抹,不抹白不抹,不浪费。
蒋乾一动不动,任着他胡闹。
“哎,”方映桢停下来,“你今天怎么没去竞赛班上课啊?”
“放假,今明两天都放,后天开学了啊。”蒋乾闭着眼说。
“哦,对哦。”方映桢又重新趴了回去。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方映桢起来打算去厨房看看做点儿什么,一扭头看到阳台上随风飘扬的两串肉红色香肠。
“这什么啊蒋乾?”方映桢问。
“什么什么?”蒋乾满脸是水地从浴室出来。
“阳台上那玩意儿。”方映桢说。
“腌香肠,没吃过?”
“没......”
“韩力爷爷腌的,挺好吃的。”蒋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