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你。”

疑问和回答的对象调转，站立和坐着的人也调转，姜晨曦踩灭刚才因为拽人掉在地上的烟头，让姜承勋说清楚，什么叫因为她来的。她才是因为他来的，因为姜承勋答应出来聚会，姜晨曦以为他的伤没问题，她也不会今天特地打扮过来，生病就在家养病啊！

姜承勋告诉她的答案让海妖无话可说。他是来道谢的，网络上那么大的事情被压下去，他怎么可能一个电话不打，一句谢谢不说。有些谢谢不应该用嘴说，他来是在表达立场，不管什么时候他都站在姜晨曦这边的立场。

就像今天的聚会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会被记者拍一样，不然大冬天弄什么户外烧烤，真的想要吃烤肉什么地方不能去，就算是想要自己动手diy，屋内又不是没有排风的地方，屋里烤不是更暖和。

真当大家都有病吗，是屋顶对外敞开更方便被拍！他们这帮人里还真的没几个有ins的，特地上网解释反倒会被人说欲盖弥彰。李哮利为什么说一定要聚会，不见面难道就没办法帮忙了？不是的，见面是最好的站队方式。

娱乐是个圈，这个行当最讲究圈子，虽说不至于到你和谁玩你就什么咖位，但是身边的朋友确实能提升地位，见面到现在没有人提起什么网上，哪怕蔡研都没说什么我是来帮你的，因为到这里就代表了立场，她相信的是文政赫他们，而文政赫相信姜晨曦，这就是圈子的力量。

歌谣界一向论资排辈，有李哮利这些人组的局，里面一帮大前辈就姜晨曦一个新人，这种新闻发出去压根不用废话，就是圈内对姜晨曦支持的意思，连粉丝都骂不起来，难道还不让人亲朋好友一起聚会了？

没有人直接的对姜晨曦说，我会帮你的，也没什么说我们来拍照，他们不是朴宰氾那些，地位不用照片，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真的要帮忙直接做就行。今天就是他们的做法，在网上说姜晨曦在集邮的时候，他们依旧约人聚会的立场表达，别乱撕，姜晨曦有人照的。

这种名头的聚会姜承勋怎么可能不来，别说他只是肩膀受伤了，就是他腿断了，昨天姜晨曦把车祸的新闻压下去之后，殷志原都能亲手推轮椅把他推过来，姜晨曦丢出去的人情大的姜承勋都还不起。

车祸的新闻牵扯的实在太多，不管是姜承勋还是殷志原都搞不定，至少不是那么快速在事情还没彻底不可收拾之前，快刀斩乱麻一次性压制。他们不知道姜晨曦付出了什么，反正那都不是轻易能拿出来的东西，真当人情好还的？人情是最不好还的！

乌龙就这样出现，姜晨曦以为姜承勋没大碍想要刷一波就来了，姜承勋则是觉得姜晨曦压下网络消息一定费了很大力自然也是过来。

正好说到这个，姜承勋很好奇“既然你能解决我的事情，为什么你放任那些绯闻在网上挂着？”他们都是网络问题，他的还比她的严重呢，再怎么有绯闻都没恶□□件夸张。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被乌龙弄的纠结的姜晨曦深一口气让自己憋住不要发火，低头沉默几秒，再抬头时变成笑容满面的表情看着姜承勋，娇俏的叫了声哥哥，叫的姜承勋整个人往后一缩，交叉双手挡在胸前，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姜晨曦往后退了一步，侧身对着玻璃上的倒影照了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在姜承勋面前美美的转了一圈，裙摆飘扬出小波浪，双手背在身后，肩膀像两侧打开，毫无攻击性的动作，弯腰凑到他面前问他“我漂亮么？”

屋外隐约传来的笑闹声渐渐远去，面前姑娘的呼吸声反倒大的他有些害怕，怕她的笑容，怕她的毫无防备，怕她闪着星光却只看着自己的眼睛，怕那双眼睛里呆滞的自己。

姜承勋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后背紧紧的贴在沙发上想要理她远一点，越远越好，可他却没有挪位置，连歪头避开视线都没有，只是看着她不回答。

一直都是撩着玩的姜晨曦放大招，既然他把真心藏的严实，那敲碎盔甲的方法就不是猛攻，更不是防守，而是以守为攻。再坚硬的心门也能被温柔侵蚀，那是金钟泫提示她的，最强大的力量。

“我很爱玩，因为游戏是最安全的，所有的真心藏在戏耍里，你不当真，我也不用害怕。怕你当真，怕你看穿，怕你认为我非你不可，怕你把我的心攥在手里随意的戏弄，再毫不犹豫的丢掉。”

“你看，我什么都有，不缺钱，不缺名，甚至不缺有人喜欢我。可是这样的我，以一句潜规则为开端有点可笑对吧，可是我要怎么办呢，说喜欢你，你不当真，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听着有点奇怪，那我能怎么办呢？”

呆呆的看着她的姜承勋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每个字都懂，拼在一起完全不懂，她在说她还是在说自己，可是恐惧渐渐弥漫上心头，漫天的不安里，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期待，期待所谓的，真心。

“女孩子主动多不矜持，可是哥哥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我都说了那样的话，哥哥却说让我别玩了，睡一觉、潜规则、一夜情对哥哥来说都是玩的话，那在哥哥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呢？随便和谁都无所谓的人么？”

“哥哥拒绝了我，拒绝之后不是应该过的很好么，为什么没有发展，为什么不和别人合作，我去找你合作的时候，为什么你直接就答应了呢？明明不是说不要一起合作的么，为什么又答应了呢？”

“既然一开始拒绝的那么干脆，哥哥就应该坚持啊。我的条件说的那么清楚，我不和想要上床的人合作，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答应了我？你伸出了手，你给了我希望，然后你又说，我只是想要合作。”

姜承勋想要反驳，不是他，是她要合作，是她。。。可她在看着自己，她在说话，她那双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也只关心自己的眼睛对他说话，他没办法反驳。

“哥哥真的不懂么，还是哥哥不想懂。所有人只有哥哥是情歌，只有哥哥有mv，内容是我一手把关的，哥哥看到mv的内容还是什么都不说，白头偕老，一生幸福，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情歌哪会那么容易写呢。”

“我往前一步，哥哥就往后退一步。这个没关系，我先喜欢的，算我倒霉对不对。可是我什么都说了，说哪怕不在一起也没关系，这样的话我都说了，哥哥还是觉得我在玩，那我就真的玩好了。”

弯腰说着真情告白的姑娘蹲下，蹲在姜承勋的面前，双手抱着膝盖，那双眼睛不看他了，头埋在膝盖里，声音变的低沉好像带着哭音又好像没有，说着让姜承勋怀疑自己是个白痴的话。

“哥哥说来这里是因为我，可是我的那些新闻是因为谁呢，我放任的那些新闻，哥哥也是参与者，即使这样哥哥也觉得我在玩，还是哥哥觉得反正我那么随便，能有那么多新闻也不奇怪吗。”

姜承勋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手试探着想要去摸她的头，要放不放的时候又转手放在了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想要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哪怕姜晨曦真的表现的很爱玩，也没有想过她是随便的女孩子，可是他说不出来，总觉得说出来一切就变了，他想维持的所有都会变化。

“哥。”

“嗯。”

“你说，你是因为我来的对么？”

“。。。对。”

“那我是因为谁来的呢？”

“。。。”

“你受伤了要吃止疼药，我也受伤了可是不想吃药。”

“。。。”

“哥哥大概不记得了吧，还是那些是哥哥在应付采访，我就是比较笨，都弄不懂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说你喜欢穿连衣裙穿的很好看的女生，你说你喜欢可爱的女生，你说你喜欢锁骨好看的女生，你说。。。”

低垂着头站起身的姜晨曦避开姜承勋伸过来的手，往后又退了一步，闭着眼睛提着裙角又转了一圈，裙摆飘扬，双手背后，肩膀打开，弯腰靠近他，靠近这次没有任何闪躲的人。

“我漂亮么？”睁开眼的瞬间，一滴泪落下，灿烂的笑容里，有几乎藏不住的悲伤。

什么朋友更长久。

什么关系不要变。

什么做人现实点。

什么。。。

什么都不重要！

姜承勋猛的伸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护着她的后背把人推到在沙发上欺身压过去，低头带着所有的防线都破碎的欣喜，第一次遵从自己的内心亲吻让他倾慕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挡住了唇瓣，让他的吻落在了手背上。

顿了三秒，闭上的眼睛睁开，距离太近，近到眨眼时彼此的睫毛都能碰到。

姜承勋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又眨了眨眼，垂目看了看挡在他们之间的手背，抬眼盯着那双好像还带着丝丝水光的眼睛，呼吸停了一瞬，缓缓的吸气，一个荒唐的念头冲进脑海。

刚刚太过专心被忽视的伤口隐隐作痛，压在姜晨曦身下的手慢慢的抽出来，另一只手撑着沙发远离那只手也远离那个姑娘。姜承勋勾起嘴角，笑容渐渐变大，大到连牙龈都露出来了，眼底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哎一古～完全被你骗了啊。”抬头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她的脑袋“哥哥心脏不好，差点被你弄的心脏病发。”

姜承勋忍着疼起身假假的连拍胸口“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我就晚节不保了，你们现在孩子都想什么呢。”伸手对着她“快起来，刚才是我不好，我道歉。”

放下双腿起身的姜晨曦抬手擦掉泪痕，看着忍不住想要后退的姜承勋勾唇“看，游戏就是这样，入戏了就永远出不来了，不管我做什么，哥哥都觉得我在玩呢。”

上过一次当不打算上第二次的姜承勋讪笑“我是真的没脑子，你说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我不懂的，我也不太会玩游戏，别闹了。”

姜晨曦弯腰拿起地上的毯子抖了抖灰尘，折好放在沙发上“我不闹了，以后都不会闹了，谢谢哥哥的毯子，我去和大家道别。”说着抬脚要走，被人叫住也没停。

姜承勋三两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姜晨曦抽出手腕微微冲他鞠躬“游戏结束，既然哥哥不想玩，以后我都不会玩了。”

往前大跨一步拦着他不让走的姜承勋让他说清楚“什么是我不想玩，是你刚才自己。。。”

“哥。”姜晨曦笑了，笑的姜承勋背脊的寒毛全部站立，对他说“我开始的游戏，决定结束的也是我，既然你想维持现在的关系，那我们就永远是朋友。”

姜晨曦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唇上亲了亲，转手伸过去，因为他歪头的动作没有落在唇上而是落在了脸颊上“这个，可不适合朋友之间玩。制作人和歌手也不适合。”

“你！”姜承勋真的有点生气了“你耍我！”

姜晨曦歪头笑问他“哥哥不是从头到尾都觉得我在耍你吗。”

今天，不对，哪怕是半个小时前都一直是这么想的姜承勋，现在反倒不敢确定了，抿嘴皱眉盯着姜晨曦，过了半天嗤笑一声“随便你！”甩手走人。

弯腰捡起又被抛弃的毯子，再次拍了拍。重新起身的姜晨曦垂首看着毯子的花纹，是一个小丘比特，非常应景，缓缓的笑了，所以说，喜欢什么的不过是一场游戏，区别只在于和谁玩。

海妖才不会爱上任何人，当然更不会停下脚步。戒备名单什么的，明摆着就是兔子出bug了，再高端的ai也得定期检修啊。

以掠夺真心为目的的游戏，当然是得到真心，游戏就结束了。——姜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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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学生和大姐大好像有过一段，但是不太确定，谁知道八卦一下。

土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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