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初, 姜晨曦接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任务, 这是她迄今为止接到的第一个组合任务, 此前多半是个人的，就算任务目标出自组合, 粉丝也是为个人祈愿，这次非常少见的是组合，跟有趣的是, 她看到这个任务的时候, 这个组合还没成型。

为此姜晨曦特地研究了一下组合成员，每个都还是练习生，这个好解释，她碰到过不少还是练习生就有人祈愿的了, 时间线隔了五年呢，其中能出道的团太多了。不过，这些还是练习生的目标们分散在不同的公司就很难见了, 起码国内没有公司联合出组合的。

不对，还是有过的，去年刚出了个几个公司联合组的女团。

s｜m大楼，同时兼任心理商谈室的理事办公室, 今天有特别的客人光临。boa看到姜晨曦敲门进来时反射性的就笑了，笑她是不是走错门, 整个公司谁需要商谈倒苦水她都能理解, 唯有姜晨曦绝对是不需要的那个, 她活的比谁都自由, 自由的大家都说李绣满老师对她是真爱。

“约吃饭都没时间的人特地跑到这里来找我干什么？”boa指着椅子让她坐“喝什么？”

姜晨曦拿出背在身后的手，提着一个巨大的零食袋放在桌上“找姐姐一起吃饭。”

“还是免了，你现在集齐了一二三代团，再和我吃饭，我怕你以后就变成男女通吃。”boa笑她“前两天被拍到和iu在一起都不安全了吧。”

所谓的一二三代团是指男朋友名单的版图扩展，金秦禺的事情之后姜晨曦发现她没必要让兔子控制媒体控制的那么死，一来浪费她的能量，二来就是圈内把她能压新闻的本事都传遍了，再压下去反倒不合适。

几年下来好歹也算是熟悉爱豆这个行当的姜晨曦发现，花边八卦这种消息只要当事人无视，不管媒体拍到什么发出去什么都只能靠猜的，粉丝九成九站队自家爱豆，才不管他们发出来的照片是真的拍到了还是合成呢，反正我们孩子没说话就是没有，要论自欺欺人的本事粉丝才是真正的王者。

因此姜晨曦也就不管什么d社还是b社了，想拍随便拍，只要不牵扯到任务目标他们拍到什么都没关系，有些任务还需要媒体配合呢。而本身就因为前男友都是大势，自己也是话题王的姜晨曦就被拍到n次所谓的现场。

不管是和谁谁出去玩了，还是和谁谁出去吃饭了，或者和谁谁一起在汉江出现了，反正姜晨曦就是和各种男爱豆牵扯到底。一二三代团通杀这个名头就是这么出来的，她的任务不可能出现女性目标，百合向不归她管，自然在身边出现都是男爱豆。

一代团指的是水晶男孩和神话，前者是被拍到一起吃饭，后者是被拍到在对方的夜店一起进出。二代团里两任正式被承认的男朋友都是扛把子，还有一个曺硅贤诡异的被拍到在工作室通宵。

三代团稍微复杂一点，至今没有被姜晨曦承认的‘男方’，但和她有关系又被拍到过照片的能把各家门面都拎出来排列，十根手指都倒是够数，因为二线以下的姜晨曦压根就没见过，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很‘势力’了。

boa说的姜晨曦和李智恩一起出去被拍到上了热搜倒不是因为桃色，而是因为iu的粉丝和shinee的粉丝，在姜晨曦的ins底下开玩笑的闹谁是姜晨曦的正宫，闹着闹着参与的人一多就闹大了。

起初真的是玩笑，闹到后来大家突然说起金钟泫这个一直挂着亲故名头的汉子，作为花蝴蝶姜晨曦周围唯一幸免于难的男士实在很奇怪，要说秀恩爱这件事，其实没人比他们两更能秀，偏偏网上就是没有消息，就这么闹上热搜了。

这次姜晨曦倒是没有压新闻，这个时候如果压的话多少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而且也没什么压的必要。她和金钟泫的关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过一次恋人的消息，有脑子的就默认双方不来电，没脑子的更是咬死朋友的界限绝对不会信其他的，

两人闲扯几句姐姐就让妹妹直接说有什么事，姜晨曦也没绕圈子，直接说她要去参加对方即将开拍的节目，圈内目前关注度最高，参与人数最多，也是热搜刷屏最快的《produce 101》第二季。

boa听了前半截就觉得不太对，听到后来直接问她“你该不会是看上谁了？孩子们可都没成年呢。”

“姐姐，那是选秀不是相亲。”姜晨曦笑道“我在姐姐心目中的形象有点奇怪啊。”说的好像她要去怎么样那帮小朋友似的。

大笑的boa表示这不怪她“你现在的别名是渔场主啊，好看的孩子们都在你的鱼塘里，前几天我和理事吃饭，他都听到你的名头了，还想着让你少和练习生接触呢。”

“那你见到的一定是冒牌的绣满哥，昨天他还让李阳晖找我说闲了那么久也要工作了，孩子们随我挑。”姜晨曦笑着让她别闹。

拉过零食袋边翻吃的边笑的boa说“既然都知道理事想让你在公司的孩子里选人，你又说要去参加什么选秀节目干什么，这次可没有我们的孩子参加，你要是看中了他们，还不如在新出道的人里选，之前不是和道瑛合作的么，他们团都长的不错。”

“我选人也是有标准的。”姜晨曦拿出一瓶葡萄汁递给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接过葡萄汁的boa促狭的笑她“你还有标准？什么？看脸么？”

“嗯，长得帅是基本。”姜晨曦认真的表示这很重要。

boa拿着一包薯片丢她“什么意思，我们孩子不帅？”

接过薯片拆开包装再放到桌上的姜晨曦说“看腻了。”

十分无语的boa都不想理她，就这还说什么标准。

提起整袋零食还有拿包拆过的薯片出门让助理他们分了的boa，再回来时才收敛笑意问姜晨曦为什么要去，重点是要去也不应该来找她，找李阳晖更方便，节目组一定不介意姜晨曦的参加，这姑娘自带话题度又是知名制作人，和节目宗旨非常匹配。

说到这里boa想起来“我好像听说当初我这个位置找过你，只是你没接？为什么现在又接了？”

《produce 101》是m推出的的大型音乐选秀节目，之所以是101是指有101位参赛者，第一季是女生版，第二季是男生版，在选秀节目多如海的韩国，节目能杀出重围最核心地方在于比起其他素人选秀的综艺，这个节目是专门针对已经有功底的练习生的。

节目想要打造的就是偶像，而且是能在节目结束后能直接出道的偶像。101位练习生pk，评委的选择只负责给予意见增加镜头，最重要是靠观众买单，投票最多的前11位选手会成为限定偶像组合成员，奖品就是所有练习生都向往的出道。

而这个节目也是姜晨曦下一个任务目标的核心，客户祈愿跨公司神奇组合的成员名单都能在这些选手里找到，正好解释了她一开始找到这些还是练习生的目标时，疑惑他们为什么能成为同一个组合的原因。

boa是以主mc签的合约，不过她这个mc的名头是‘国民制作人的代表’，理解为民意代表也可以，亲手送自家爱豆出道这个噱头让不少观众都十分买账，boa作为爱豆圈妥妥的大前辈，担当这个民意代表的位置自然也没人反对。

新闻报道里据说被邀请过但是拒绝了的姜晨曦告诉姐姐“不知道，我没看到这个通告应该只是一个噱头而已，还有新闻报道我要当公司新团的制作人呢。”这种新闻时不时就冒出来，兔子都不管。

“我看不止是噱头，应该是阳晖哥拒绝了，你现在一个行程没有都不愿意出作品，再给你加个长期通告你就更有理由不接活了。而且你怎么能直接叫哥的名字，真的是一点规矩都没了。”boa笑骂她一句“你不去找部长过来找我，该不会就是因为部长不同意吧？”

姜晨曦掏出烟盒对她摇了摇问她能不能抽烟，boa指着窗口让她去开窗再抽，拿了烟灰缸干脆站在窗边抽烟的小姑娘对姐姐笑“我难道是经纪人说不行就会听话的孩子么。”

“你是无法无天的孩子还差不多。”boa笑问她“那是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其实也简单，姜晨曦不是很在乎李阳晖在想什么，但是驳回boa的面子没必要。认真说起来她还算是boa带出道的呢，关系一直也不错，让姐姐为难干什么，当然是给个顺水的人情让姐姐做好人。

涉及101人的超大型选秀前期准备是非常漫长的，临到开播就代表节目已经全部敲定只等开拍，姜晨曦此时要求入场正常渠道是进不去的，只有两个方式加入。一个是节目单独为她设计一个位置，导师、mc、嘉宾都行，另一个就是直接把已经签订合约的其中一位嘉宾踩下去让她上位。

两个方式恰巧都不是单纯的钱能解决的，首先这是有前版的第二季节目，本身关注度就高，临时加一个人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都会侧目，加人的理由，为什么现在加，加了之后要怎么变动都是问题，尤其是节目组的核心团队，即使给钱再多也会让他们觉得不满，工作量太大，没人喜欢加班，就算有奖金也一样。

第二种同样，已经签约的人制作组自然也会让对方准备，都准备半天了，此时撕毁合约韩娱圈就是电视□□大也没有这么耍人的。更别说目前公布出来的名单里，姜晨曦不管替换哪一个都总有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各种奇怪的猜测一定会冒头，介于她本身就有花蝴蝶的名声再去参加男子选秀，更有的说。

不过，问题么，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姜晨曦一直秉持着这世上没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只看出价的人能不能给出对方想要替代物。这就涉及到boa的利益，姜晨曦可以砸钱入场，但是他们是同公司，骂声不止会冲姜晨曦也势必会牵扯到boa，所以姜晨曦来找boa了。

她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但不会让boa被骂反倒能让boa送制作组个人情。说起来很简单，让现有的嘉宾自己退出，节目组开天窗要找个人代替当然要找比之前好的，不然节目组的面子就没了，而不管姜晨曦男女关系的名声多奇怪，制作人的名头是稳的。

更别说姜晨曦是圈内出了名的难请，算算她出道至今参加的节目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连打歌节目上的都少就更别说什么综艺了。boa帮制作组请到姜晨曦对开天窗的制作组来说是帮了大忙了，外界新闻的关注点也会在两人的关系好，而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交易。

听完了姜晨曦稍显复杂的安排，得利者boa没有直接说没问题，而是先担心姜晨曦别玩砸了“让申宥美退出？她怎么可能答应，她要是敢让节目组开天窗，节目组就敢让她以后都上不了电视。”

这个说法稍微有点夸张，有线台还真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电视台有电视台的规矩，ment或许没那么大的能量封杀，但是艺人先坏了规矩，圈子就那么大，其他电视台听到消息自然会把她剔除在邀请名单，这和封杀就差不多了，对方傻了才会答应。

节目除了boa这个主mc还有六位老师，一共七人全程参与录制，也算是掌握一定的选手选择权。两位一组分别负责vocal、rap和舞蹈三组，申宥美是负责vocal的老师之一，也是姜晨曦要替代的人，临时给她加个名头太麻烦，换人更简单。

申宥美圈外人不太熟，非常专业的vocal，除了圈内皆知一向自己培养人才的s｜m之外，这位小姐姐几乎和有名的企划社都合作过，履历名单一拉全是顶尖的爱豆，知名幕后人员。请注意重点，她属于幕后人员，很少进入台前的专业人士。

“那又怎么了，再怎么幕后也不会得罪电视台，而且为什么是她？我们认识的，她在圈内名声不错，你要是砸钱让她不满了，以后你也难做。”boa皱眉不是很同意她的做法。

幕后很少到台前没错，有一部分是自己不喜欢，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明星的，也有很多人单纯是没机会。也不代表对方就是真的不想上台前，她要是不想到台前来压根就不会答应出演，既然答应了看中的就是节目的传播效应。

姜晨曦弹了下烟会给姐姐解释“rap和我无关，舞蹈我从来也没跳过，歌手的位置我想我是最稳的。另一位vocal的老师是李硕熏，歌谣界大前辈，给他多少钱都不可能买断他的职业生涯，得罪电视台他之后发专辑怎么办，不是我选择了申小姐，而是她最简单。”

“申小姐是幕后，以后也更多的想发展自己的独立乐队，没有混主流圈子的想法。她到台前来增加影响力唯一的目的是用知名度扩展事业版图，但她其实在圈内已经足够有名了，圈外的名声能从电视上获得也能从其他地方获得，给她钱能和她合作的主要还是圈内人。”

“归根到底，那位参加节目想要的是钱，我给的也是钱，而且我的钱还能让她不用浪费精力参加节目，她为什么要不满还去说我坏话？交易么，当然是大家都满意我才会来找姐姐的，不然我何必跑这一趟。”

姜晨曦表示前期如果没做好，她都不会来找她。boa想了一会儿找不到什么漏洞了，虽然她还是不太信申宥美能为了钱胆子那么大，但姜晨曦都说到这份上了，基本也不用她做什么，到底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