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邵凡很理所当然地跟了出来,“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懂个屁?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沈邵凡凶巴巴地揪住他领子。
“你是不是想打我?”兆明任由沈邵凡抬起拳头,“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早死早解脱,反正早晚都得死。”像是累极一般,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么自暴自弃的一说沈邵凡也没了脾气,“活着就该多享会乐,你天天为了个柳既明没皮没脸的像什么样子,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柳既明他是你大爷啊,你这么供着他。”
兆明嗤笑一声,得了,沈邵凡说得没错,他活的是挺没尊严的,等到不想围着柳既明转了,却还是处处受柳既明限制。
“该爽爽,该玩玩,你要是怕柳既明找你麻烦我替你找人去教训他。”沈邵凡豪气十足地拍胸脯。
“我突然发现我掉了那个牙挺值的。”兆明突然笑了。
“啥?”沈邵凡摸不着头脑。
“至少看到了沈大少你不一样的一面啊,挺仗义的嘛!”兆明伸出拳头轻轻锤了锤沈邵凡的肩膀。
沈邵凡像是不好意思了,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又凶巴巴地开口:“不吃食堂我带你出去吃饭!”
“行嘞!”兆明也不再拒绝,有这么个永远朝气蓬勃有活力的沈邵凡在身边,他也稍稍能开心一点,至少能稍稍忘了柳既明一会。
他承认自己确实很自私,只不过是利用沈邵凡在他身边给他带来的欢闹去忘了柳既明。他害怕自己一个人,自己一个人呆着总是会想柳既明。
沈邵凡带着兆明吃了自助餐,两个人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心满意足地出了自助餐厅的大门。
沈邵凡说下午要逃课去网吧打游戏,兆明便乐呵呵地跟着逃了课去了网吧,两个人打了一整个下午的游戏,直到晚上十点才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回了家,革命友谊就此突飞猛涨,兆明在沈邵凡面前都能自如地爆粗了,完全把沈邵凡的恶霸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沈邵凡要送兆明回家,兆明乐了:“虽然我是gay啊,但我是个男人不是女人,送什么送啊,没这么矫情!”
沈邵凡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他的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公车,朝自己挥了挥手。于是心烦意乱地进了自己车的驾驶座,发动了车子。闷闷地想:有专车送不坐,反而去挤公车,那个傻.逼。
吃喝玩乐,无忧无虑,这样的人生多快活啊!兆明回了家躺上了床,脸上始终带着笑。笑着笑着,柳既明那张讨人厌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立马黑了脸,“操。”这个烦人的家伙,就算不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偶尔猝不及防闯进自己的脑海,阴魂不散的。
和沈邵凡厮混了几天,沈邵凡不知出了什么事,某一天一脸凝重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之后消失了好几天。
兆明也打过电话问过他,他也只是回了个短信,说没大事,过几天就回来。还让兆明乖乖等哥哥回来带他出去玩,那跟流氓调戏小女生似的语气兆明看了一阵恶寒,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