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白芸回屋了,走到吕清红身边,悄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刚才我看到她跟付伯林在刘主任的面前眉目传情。我觉得,付伯林……跟她不太相配,怕她给姓付的骗了,本来想劝劝她的。”
白芸走了她才敢这么说的。
吕清红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安雪莲又悄悄捂住嘴,“怪我多嘴了,大姐,要是她听得进去,您就劝劝她。要是她不爱听,您说别说了,小姑娘被爱情冲昏头脑,也是有的。更何况,付伯林的皮相挺唬人的。”
“哎呀,不说了,我就不该来!”安雪莲懊恼极了,一扭身,赶紧走了。
话说到这也够了。
吕清红看着安雪莲走远,转身回到屋。
屋里她的东西清了大半,她准备搬到隔壁那间空屋子去,可因为没有跟白芸说,所以东西收好了放着,还没动。
白芸瘫在床上,正在拼命的锤床。
她心痛啊。
她的五十块钱!
吕清红进来的时候,看到白芸躺在床上蹬腿,床被蹬得咯吱作响。
“白芸,你干嘛呢?”
“清红姐,”白芸虚弱道,“我就是不太舒服。”发泄一下。
吕清红道,“是吗。我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等会要搬到旁边那空屋子去。”
白芸一惊,都坐了起来:“清红姐,你为什么要搬啊?”
她心里狂喜。
搬了好啊,她正好一个人住。
可她脸上却作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吕清红道:“也没什么,你不舒服就好好躺一躺,我一个人搬就行了。”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搬呢,我没事,我帮你!”白芸就算是不想帮忙,也得起来做做样子啊。
当然了,她还是搭了把手的,搬了些特别以的衣物。
搬的时候,吕清红顺口问白芸,“你早上见过付伯林啊?”
付伯林!
又是白芸恨得咬牙切齿的名字!
不过,吕清红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刚才那个面生的姑娘说的?
那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芸跟刘主任一块去找‘钢笔’的时候,没见过那姑娘。
吕清红见白芸出了神,心里有谱了,又问了一遍,“没过见?”
她想知道白芸会不会对她说谎。
白芸回过神,笑了,“是见过,我钢笔丢了,今天早上去找了刘主任,在老井的时候碰到付伯林了。刘主任就问他捡没捡,就碰到了。”
就这?
吕清红没再问了。
白芸倒是提出了问题:“清红姐,刚才不是有一姑娘在咱们知青办的外头吗,那是谁啊?”
这,吕清红还真不知道。
她忘了问那姑娘的名字了。
“雪莲,你家卫东回了,在家等你半天了,你去哪了,到处找都找找不到你!”
赵卫东回来了。
怎么这么突然!
安雪莲加快脚步,回了家。
一到堂屋就看到赵卫东那张黑呦呦的扑克脸,上面还有一特别丑的疤。
安雪莲眉头一皱,“你头是怎么回事?”
本来就不好看,留了疤,更丑了。
赵卫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道:“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不要紧,已经好了。”
赵家是红砖黑瓦房,特别阔气。
屋子里铺的是水泥地,当初为这些材料,费了不少劲呢。
对了,赵家的屋门前还打了一口水井呢,平常都不用去挑水的。
这样的好日子,要是换了别的姑娘,估计早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