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妈妈本来不放心，毕竟一开始是席至跑来见我，还帮我联系你。我知道他喜欢你，但是不论他怎么帮我，也要我女儿喜欢呀。所以，你放心，我肯定是支持你和沈白的。什么糖衣炮弹都不如我女儿宝贝呀。哎呀呀，说了这么多，我该睡觉了。有力气的时候再写吧。么么。噢，对了，记得我死后把骨灰带回去，给你叔叔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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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待了三天，跟着叔叔将一切事情料理清楚后，程一卿便抱着骨灰盒子乘上了飞机。

登机之前，程一卿认认真真地对着几度崩溃有些苍老的男人看去，轻声说道，“妈妈让我替你说，对不起。”

男人手指微抖，嘴边抖动带着胡茬，他平和的笑了笑，眼角有些许的皱纹，声音柔和，“我自愿的。”

说完，程一卿抱着骨灰盒深深的鞠了个躬。

飞机登机提示响起，程一卿缓缓转身拉着行李便往远处走去。

一步一步，带着沉甸甸的坚定。

上了飞机后，在空姐的指引下和一个晕机的乘客更换了座位，坐在靠走廊的旁边，程一卿没有摘下墨镜坐了下去。

在程一卿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目测跟她年纪相差无几。

他正低着头给朋友回着消息，明显对回国充满了憧憬。

程一卿靠在座椅上，双手紧紧地抱着骨灰盒，脑子里慢慢放空。

她此刻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让她去说那一句对不起。

顾可欣一生骄傲，怎么也不想让旁人去说她一生过得凄惨，但她又足够善良，所以用尽了死后的温柔。

正怔忪，旁边年轻小伙的声音又传来，似乎是在发语音。

“再给我几个小时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机场旁边的酒吧见。我行李都不放直接去行吧？臭小子们。”

“行行行，先干三杯。”

“不要多话，要喝就喝，到时候别认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