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两天,当晚肖瑾就偷听了他们俩说话,将父母遮掩的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她一开始很冷静,完全没有被扣下的慌张,肖家教出来的孩子,像他们俩。肖瑾先和父母谈判,肖父油盐不进,甚至不屑于听她的谈判技巧,厉声表示:她的护照和身份证件已经被全数扣下,这国外她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待!
谈判以失败告终。
肖瑾沉默地回了房间。
第一天上午没有动静,下午则惊天动地。
她像变了一个人,把能砸的都砸了,花瓶器皿、电视冰箱,手扔不动的就搬椅子砸,双眼充血,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卢晓筠慌了,肖父按住她,冷静地眯了眯眼睛,说:“别上当了,这是她的策略,就是想吓唬你。”
知女莫若父。
肖瑾“疯”了两天,父母冷眼旁观,干脆不出现在她面前。
她尝试再度谈判,被拒绝。
她决定绝食。
不管这是策略,还是她的消极抵抗,肖父和卢晓筠都被逼了出来。
卢晓筠采取怀柔政策,肖瑾什么都不听,反复只说一句:“让我回国。”等回了国她自然会进食。
一个人是很难抵御饥饿的,卢晓筠劝不动,肖父冷着脸,决定先饿她两天。三天过去了,肖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滴米未进。
肖父派人撬开了门,人早已昏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为了抵抗饥饿掐出来的伤痕。
不吃饭可以,还有营养液可以吊,照样能维持生命。
肖瑾躺在床上,不动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一尊无知无觉的石像。
卢晓筠说到这里,喝了一口冰冷的茶水,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木枕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