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初咽了一口唾沫,感觉房间里的空气在两人静默间已经到达了冰点,她主动开口,语气有点讪讪然,“他们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闻封息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坐在她的床边,把柔软的床垫压塌下去一部分,“是的。”
闻封息坐下来的时候,手掌搭在被子上,中指上带着和江淮初同款的银圈戒指。
江淮初在被子里盖着的手不自觉的开始一圈一圈的拨弄着戒指。
面前的男人从她醒来到现在,并没有记忆里的生硬,所表现出来的无不都是体贴和包容。
江淮初忽而有些衰颓和低落,她低下头来,不敢看闻封息的脸,“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永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闻封息抱住她,就像是以前一样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顶,对这个姑娘用上了积攒了一生的温柔,“慢慢来。”
江淮初在男人怀里还有点僵硬,放不开来。
男人身上的体温包括气息都是陌生的,江淮初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试了好几次都没那个胆子放松下来,然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试图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闻封息道:“还得等一星期,做高压氧治疗。”
江淮初:“高压氧?”
闻封息:“治治脑子。”
江淮初:“……”
她印象里那个冰冷矜贵的少年是她记忆也出现差错了吗?
这反差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