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开灯,一只手忽然缠上了我的腰,将我用力一拉,跌入一个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是霍厉延。
我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他禁锢着我的腰,死死不放手。
质冷的嗓音就在头顶:“令海棠,你长脾气了。”
昏暗里,尽管我适应了这昏暗,却还是不能完完全全看清他的脸,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不过那双晶亮的眸子就像是一颗黑曜石吸引人。
我望着他的眸子:“我就长脾气了,放开我。”
我挣了挣,他这次还真放开了我。
有些意外,有些失望。
我压下这点不痛不痒的感觉,伸手打开了灯。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他,目光落到他衬衫领口处的口红印,气不打一处来,我起身就朝外走。
“你想去哪里?这次是去找陈绍南还是沈少航?”他拉住我的手,目光沉沉,声音如同他的神色一样冷。
我剜了他一眼:“我爱找谁找谁,你不是要跟我冷战吗,你去住你的雅丽苑啊,怎么舍得回来了?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房子,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该走的也是我。”
“不许走。”他忽然用了扯了我一把,带着命令的口吻,十分霸道的说:“避孕的是你,你反倒脾气比我还大,我在外面住了这么久,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潇洒的跑去跟沈少航吃夜宵,令海棠,你有没有心。”
我想忽略他衬衫上的口红印,可是太特么刺眼了,嫉妒与愤怒让我也不剩下多少智商跟理智了。
工作了一天,我也实在很累,没有精力跟他吵。
“心都喂狗了。”我皮笑肉不笑,冷冷地看着他:“我跟沈少航吃夜宵那天,我就察觉到有人在偷拍,是你做的?你觉得做这些有意思吗?说吧,你回来是想说什么,做什么,如果是要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签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可可必须归我。”
“你非要这样?”霍厉延眉梢冷冷一压,千里冰封:“令海棠,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没那个时间跟踪你,但你别忘了如今什么身份,你是霍太太,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止是你,记者拿着照片来跟我要钱,霍太太,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我哪里知道会有记者跟踪我这种不起眼的人物。
“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跟沈少航行得端,坐得正,不像某人,口口声声说没事,那口红印怎么沾你衬衫上了?霍厉延,你当我傻子呢。”
霍厉延立马看了眼衬衫,口红印在领口侧边上,是视线盲区,他把衬衫脱下来看,看着他一系列行为,我觉得好笑,若不是真有什么,他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转身就朝外走,还没走到门口,他忽然扣住我的肩膀,又将我拖了回去。
将我摔在床上,将我的手扣在头顶上,这姿势暧昧极了。
我恼了:“霍厉延,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告你家暴,我看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跟霍厉延吵得这么厉害,但争吵总比冷战好,冷战太让人抓狂了,心中的情绪根本无法宣泄,能憋出病来。
他勾着唇,笑了,不过那笑很冷:“令海棠,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你怎么这么难搞定,除了给我惹事,跟我闹脾气,我真不知道你哪里好,可他妈的我就是还想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