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年龄,本就有一种逆我者亡的脾气,听我这么一说,陈倩直接一拍珠宝柜,冲我吼:“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哥,被你骗得团团转,也不是我爸有那么多顾虑,你最好永远别去骚扰我哥,也别去我家里,还有你那个妹妹,都不许去我家,否则,我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倩闹出不小动静,同事与顾客都看了过来,于晓也冲我挤眉弄眼,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见陈倩也不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直接绕过珠宝柜,拉着陈倩就外拖,厉声说:“要找茬,就给我出来。”
我真觉得陈倩就像一个抽风的人,再加上家庭风气将她惯坏了,目中无人。
“你放开我,令海棠,你竟敢这么对我,信不信我告诉我爸,告诉我哥,让他们给我报仇,你放手啊,你捏痛我了,令海棠。”
陈倩硬往后面拽,不想出去,我好歹比她多吃十年的饭,力气还是有的,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将她拖到离店十几米外这才停下来,甩开她:“陈倩,我令海棠不找麻烦,可你要是再这么不依不饶的抽风,我现在就打电话让陈绍南把你拎走。”
“你又想勾引我哥,令海棠,你配吗,你都是跟别的男人跑了的人,你还有什么脸去勾引我哥,我真是讨厌死你了,还有你那个妹妹,是你们把我的家搅的乌烟瘴气,以前我爸妈感情那么好,就是因为兰馨隔三差五的去家里闹,现在我妈都搬出去了。”陈倩越说越愤怒,也越来越委屈似的,还红了眼眶:“我恨死你们了,你没出现,家里都好好的,就是你去过我家之后,才会有这么多事,我爸跟我妈才会吵架,现在连我哥也不疼我了,还替你说话。”
兰馨近来还算安分,而且陈志宏也没找过我,我还真不知道兰馨隔三差五去闹。
“那是陈志宏欠下的债,他就该还,我管不着,也不会管,你也要搞清楚,兰馨她也是陈志宏的女儿,她有资格这么做。”
我感到头疼,这件事本来就是理不出一个解决方案的事,所谓因果,陈志宏当初种下的因,如今就该尝这个果。
再说了,陈志宏都做了初一,还不许兰馨做十五?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就是巴不得看到我的家散了是不是,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陈倩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夹着怒气走了。
我懒得跟一个十几岁的陈倩计较,看着陈倩怒气冲冲的离开,我吐了一口浊气,这才折回店里。
女人都特别爱八卦,陈倩这么一闹,同事们都想在我这打听事情原委,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家事嚼舌根。
我不说,同事们也就悻悻地闭嘴了。
晚上我报的夜校课就要开始了,一下班,我也就开车去夜校了。
路上遇到堵车,我到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讲台上正放着去年法国举行的一场珠宝设计比赛短视频。
我从后门溜进去,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来的时候还是做了一些功课,从包里把笔跟笔记本拿出来,准备待会老师讲课的时候做笔记。
东西都拿出来后,我才注意到旁边坐了一个人,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人,斯斯文文,带着眼镜,五官长得很柔和,睫毛很长,薄薄的唇,他的手特别好看,白皙,骨节分明,修长。
“你好,我叫令海棠,今天第一天来上课。”我先做自我介绍。
男人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短视频已经放完了,男人起身走向讲台,目光似有意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大家刚才也看完了视频,去年夺冠的是这副名为彼岸花的耳环……”
我很囧的问旁边的妹子:“他就是今天给我们讲课的梁老师?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吗,怎么会这么年轻。”
妹子很兴奋的告诉我:“这是白宇白老师,是梁老师的学生,梁老师高血压住院了,现在由白老师代课,我可就是冲白老师来的,妈呀,好帅啊,要是能做我男朋友,我也死而无憾了。”
看着妹子花痴的样子,我不禁好笑,然后再一扫教室里来上课的人,四五十个学生,就只有两个男生,其它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