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沈少航一眼,其实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他,或许只是表面的他,他对政治很清晰,很多事情都知道,只是,他并不说。
看似糊涂,却比谁都精。
我没有再接这个话题,一路沉默到红鼎天下,他送我到小区门口,我自己进去。
刚打开门,王嫂就说:“少夫人,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先生不是去接你了吗?”
心顿时一沉,在公安局门口的车子真是他?
我不确定地问:“你告诉他,我去公安局了?”
王嫂说:“是啊,先生回来没见着你,我就跟他说了。”
我一时之间看不明白霍厉延,他竟然去了,为什么不露面,还任由着沈少航送我回来?
我立马给霍厉延打电话,电话是无人接听。
王嫂瞧出不对,问我:“少夫人,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没有听到电话吧,可可在楼上吗?”
“去了琴房。”
我暂时没有去管霍厉延,而是去了琴房看可可。
可可坐在钢琴面前,并没有开始弹琴,而是在看琴谱,都是一些粗浅的入门知识。
可可喜欢钢琴,看来还真的再给她请一位老师。
霍厉延是晚上回来的,脸上挂了彩。
我特别惊愕:“你这是跟谁打架去了?”
霍厉延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伤。”
下巴的淤青了,这力道打的可不轻。
我瞅着像是吃了炸药,又忍着没让炸的霍厉延,试探性地问:“你是跟沈少航打架了?”
霍厉延将外套脱下,往床上一放,脸黑得不行:“他送你回来的。”
他这可不是在问,而是在讲述一件事实。
“所以你就去打人家了?”我觉得霍厉延特别小孩:“你都多大的人,怎么还吃这种醋,你当时就在公安局门口,怎么不出来接我。”
“我看你跟他聊得挺开心的。”
这语气,醋意满满。
“你哪知眼睛看着我们聊得开心?”我往他面前挪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你今天吃枪药了?”
现在我知道沈少航确实有那方面心思,可沈少航不似沈佳妮那般疯狂,什么都敢做,不避讳,沈少航不言明,也未越界。
没捅破的窗户纸,自然也不会去捅破。
霍厉延这火来得确实莫名其妙了。
他不说话,还跟我赌气,抱了一床被子去可可的房间。
我哭笑不得,也没去管他。
到了后半夜,他自己就爬上我的床了。
我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嘟囔:“不是生气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还抱怨起我来了:“女人不都喜欢自己的丈夫吃醋在意,你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笑了:“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闹得差不多就得了啊,你平白无故去跟人家打架,不嫌丢人。”
“海棠。”他喊了我一声,又不说话,只是将我搂得更紧,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我拍了拍他的手,就像是哄可可一样:“乖了,我最爱的是你,别胡思乱想。”
其实男人跟女人一样,都会因为对方身边的异性出现而有危险感。
女人情感更为细腻,也会将情绪以各种方式表达出来,而男人,绝大多数都是隐忍着,埋藏在心里。
我跟霍厉延的马尔代夫之旅泡汤了,公安局将我列为嫌疑对象,短期内,禁止出境。
霍厉延与沈少航打架,霍厉延挂了彩,沈少航也没讨到好,兰馨见到过他,回来跟我说,沈少航成了熊猫眼。
兰馨不知道是谁打的沈少航,当着霍厉延的面愤愤不平:“让我知道谁打的少航哥,我绝饶不了他。”
我一个没忍住,被菜给呛了,连连咳嗽,又忍不住笑。
霍厉延与兰馨一同看过来。
兰馨生气:“姐,你怎么还笑啊。”
霍厉延给我倒了杯水,为我顺气:“慢点吃。”
我瞅了瞅霍厉延,对兰馨说:“男人之间打个架,增加友谊,你别大惊小怪。”
“姐,这么说,你是知道谁打的少航哥是不是?”兰馨问我:“快说说,是谁,我定饶不了……”
兰馨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一旁淡定吃早饭的霍厉延,把后面的话给咽回去了。
霍厉延下巴还淤青着,兰馨又不笨,怎么会反应不过来。
她连忙低下头吃饭,秒怂:“当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