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处在一片茫然中,在沈家,谁敢把沈少航怎么样啊,让沈少航怕成这样,刘惠英从楼上追着下来:“小宝,听话,把药吃了,我让张姐出去买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了,你乖乖把药吃了好不好。”
沈少航往我身后躲,看见刘惠英手里的药就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似的。
大多数的孩子都是怕打针吃药,没想到沈少航智力停在了五岁,也怕吃药。
刘惠英喘着气,显然是追了沈少航挺久,身后那一群佣人都是气喘吁吁,沈少航爷爷派来的两个警卫额头上都受了伤,显然是沈少航打的。
这再厉害的人碰到一个不能打不能碰的保护对象,那还不得自己受伤?
我睨了眼沈少航,见他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阿姨,把药给我吧。”
刘惠英将手里的药给我,我眼神示意沈少航坐沙发上去,沈少航揪着我的衣服,撇了撇嘴,不想过去,还是怕吃药。
我使出杀手锏:“你若是不吃药,那我现在就走了,以后我也不跟你玩了。”
“不要。”沈少航拉着我的衣服,很为难地一点点挪到沙发上坐下。
刘惠英很有眼力见,赶紧让佣人递上水,我接过水杯,将手心里的药摊开在沈少航的面前,他吓得往后面缩了缩,咽了咽口水,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海棠,我不想吃,怕。”
我挑眉:“那你是怕吃药,还是怕我离开?”
“不要离开。”沈少航一把抱住我的腰,我就是这么唬他一下,他竟然哭了:“不离开,不离开。”
“好,不离开,不离开,乖,吃药药。”我赶紧自己真是在哄一个五岁,不,是三岁的孩子,可可生病吃药都没有沈少航这么麻烦。
沈少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委屈巴巴的把药给吃了,药实在太苦,刘惠英又立马剥了一颗糖递给我,让我给沈少航。
看到刘惠英那份紧张与心疼,我感到心酸,只有做母亲的才会这么在意的自己孩子,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吃一点苦。
沈少航嘴里一个劲喊好苦,我将糖喂他嘴里:“张嘴,把糖吃了就不苦了。”
沈少航嚼了嚼,忽然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笑了,特别惊喜地说:“还真不苦了,海棠,你真好。”
沈少航一说话就动手动脚,抱着我,还在我胸口上蹭了蹭,我有些尴尬地朝刘惠英笑了笑,将沈少航的脑袋拿开,他又立马抱住我。
这客厅一干人都看着呢,我被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抱着吃豆腐,关键我还不能怎么样。
刘惠英挥手让佣人们都退下,受伤的两名警卫也给撤走了。
“令小姐,小宝他还真是听你的话,你要不来,这个家怕是都要被他给拆了。”刘惠英在旁边坐下来,伸手轻抚着沈少航的背,沈少航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往我这边挤,他的这一个举动令刘惠英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