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提到沈家,赵亚茹大声地怪叫道:“容修,你看到了吧,她早就跟别人好上了,她终于承认了,之前说什么去山上出家,我看就是跟野男人私奔去了,我早看出她爱慕虚荣的本质,这样的人,我的傻儿子,你还留恋什么,你看清楚了,她不是杨雪琳。”
“够了。”霍容修一声厉喝。
他瞥了他一眼,他忽然暴怒,是因为赵亚茹提到了杨雪琳吧。
我心里攒着的火气并没有消,也没有去理会霍容修态度与反应,更没有去对赵亚茹的话进行辩解,而是大方承认:“对,我早跟别人好上了,我就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今天我也把话撂这,可可是我生的,如果你们不给,我倒要看看霍家能否与沈家抗衡,有钱的玩不过有权的,自己掂量掂量吧。”
在气头上的我,也根本不管哪句话是出自本心,哪句话是赌气的,全凭自己痛快怼回去。
霍容修堵着门口,撂下这话,我直接推了他一下,侧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容修,不许去追。”
身后传来赵亚茹的喝止声,我还没有回头,霍容修已经大步流星追上我,一把拉住我的手朝他停车的方向走,十分粗鲁的将我塞进车里。
脑袋碰到了车座椅上,一阵晕沉,我气得大骂:“霍容修,你有病啊。”
我坐起来,霍容修面色阴鹜的站着车门口:“早已经病入膏肓,你就是我的药。”
“呵呵。”我迎着他盛怒的眸子,双手使劲推他,他纹丝不动,我恼羞成怒,大声吼:“你们霍家真的是全家都有病,神经病。”
“令海棠,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想再跟你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游戏已经结束。”
这语气,声音,简直是千里冰封。
正在我怔愣间,他将我推进车里,将车门重重关上,我的腿还在车外面,吓得我赶紧将脚缩回来。
如果我刚才动作慢一点,这双脚明天还能走路吗?
霍容修这是来真的了。
我吓懵了,直到左边再传来关车门的巨响声,我才回过神来,身体跟着车子同时一抖,我要去开车门,车门已经被锁住,我还没系上安全带,霍容修直接发动车子,跑车几秒提速,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强大的冷风直接将我的头发都吹直了,头发丝割在脸上,十分疼,耳边只有呼呼风声,别的什么都听不见。
霍容修简直就是疯了,转弯也不减速,直接来一个漂移,我紧抓着座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张嘴让他停下来,一张口,冷风直往嘴里灌,还真是一肚子气,根本就说不了话,眼睛也睁不开。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到了郊区,霍容修又忽然将车子停下,当时五脏差点就移位了,一下车,我蹲在旁边狂吐,胆汁都快吐出来了,生理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吐了好一会儿,胃里舒服了些,我两腿发软,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霍容修倚靠着车身,不言不语,恍如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让人望一眼便觉胆寒。
我双手撑着膝盖,被风吹乱的头发垂下,我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也就真这么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