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霍容修走,他又怎么会走。
“不管他是谁,你是我从婚礼场地上带出来的,那我就要负责你的安全。”霍容修眸色微冷,就在他要动手想将我带走时,警车已经近了。
前面的十字路口,所有私家车都在避让,车子左右都有人,手持着狙击枪,街道行人人心惶惶,纷纷避开。
我们几人都是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气氛立马紧张起来,包括霍容修,而在这时,官岩立即给下属眼色。
站在霍容修身后的男人,出手速度极快,我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霍容修后脑勺挨了一掌,倒在了地上。
心骤然一紧,我冲上官岩大声吼:“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连累他吗,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上官岩拉着我朝他的车子走:“快上车,不然上官家的仇没报,我们都玩完。”
我被上官岩塞进了车里,车子启动,我只能透过车窗看着地上的霍容修越来越远,慢慢地与休息室浑身是血的沈少航身影重叠。
果然,沾上我的人都会倒霉。
于晓的嘴还真是开过光的,我不到三十,必定颠沛流离,得来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闭着眼,渐渐失去所有感官,听不到外面的枪声,看不到上官岩的焦急,我的世界是封闭的,隔绝的。
九月九号这天于海城而言,是灾难。
上官岩早留了后手,为了拦截后面追击的人,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辆车,横冲直撞,马路上一片鸣笛声与车子相撞的声音,整条马路,交通彻底瘫痪。
马路上的防护栏全部碎了,一条长龙的车辆,横七乱八的全堵了,将后面警车的路给拦了,不少车主纷纷下车查看被撞的车子,马路上一片争吵,有骂声,有争论到底是谁的责任的声音。
上官岩为了复仇,能不惜一切,甚至是拿路人的生命安全去抵挡追击。
我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不听不看。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忽然慢了下来,直至慢慢地停下来,头顶响起上官岩的声音:“没事了,下车吧。”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就像是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样,只不过今天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怅然与心疼。
我麻木地,像行尸走肉的下了车,才发现上官岩带我的是他的住处,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上官岩说:“我是付岩,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姓上官,不能拿我如何,你别忘了,我如今是香|港人,他们想动我,没这么简单。”
对啊,上官岩移民了,他手里握着香|港大半经济命脉,号召力也不一般。
他能回来找沈家复仇,自然不会连一点筹码都没有。
我跟着上官岩进了屋,他找了一件衣服给我,让我去换上。
此时我身上穿的是婚纱,而我的新郎就在刚才在我面前倒下,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