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妮夹讥带讽:“怎么,现在给沈家生了两个儿子,胆子还比以前更小了,不敢去了?”
我知道她用的是激将法。
沈佳妮找我,无非是因为霍容修,不然还真不知道有谁能让她与我不依不饶。
我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霍容修有什么事?”
沈佳妮一怔:“你还记得这世上有一个霍容修,令海棠,这沈家的浑水,你淌不起,为何你非要回来。”
我真不知道沈佳妮抽什么风,犹记得当初她警告我说,好好看清沈家,说沈家的浑水我淌不起,今天又说同样的话,我总觉得她是知道什么。
盯着她看了几秒,我径直朝她的车子走过去,拉开车门,冲她说:“不是有事找我,走啊。”
沈佳妮走过来,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进去,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开出了沈家。
差不多开了一个小时,她将车子在一家工厂门口对面停下来,工厂门口有保安守着,很少有车辆来这边,显得异常安静。
我一头雾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沈佳妮盯着对面的工厂,说:“这工厂是容修的,知道里面生产的是什么吗?”
我见门口写着玻璃厂,这里面生产什么一目了然,沈佳妮为何这样问?
她本就没打算让我说,顿了顿,她继续说:“以玻璃厂为掩护,实际上是在制造枪支|零件,这可是犯法的,一旦被举报,他可就在里面出不来了,当年我能将他从牢里救一次,可救不了第二次。”
我心底一惊:“他疯了,他不缺钱,为什么非要做这个。”
沈佳妮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说为什么?令海棠,你迟早会害了他。”
“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想不明白,霍容修做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佳妮自嘲一笑,说:“容修有钱,有人有权,想要有保你的实力,那就得钱权合作,共同谋取利益。”
“谁?”
我如今身上的罪名已经洗掉了,哪里需要什么保护,我真是被沈佳妮越说越糊涂了。
沈佳妮看着我:“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令海棠,你别再害他了,沈家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一个进去被审讯还能安然无恙走出来,依然风光的人,你真觉得凭的是一身正气?没有谁是干净的,就连我父亲当初也是,还有白宇,他们不过都是一丘之貉,我厌烦了他们的嘴脸。”
沈佳妮的话让我心中骤然一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也不妨告诉你,我听到白宇与沈振威的谈话,当年陷害上官家的人,正是沈振威。”
沈佳妮一句话,仿佛将我打入地狱。
我一直不相信是沈家,到了如今,我更是祈祷不是,可沈佳妮却亲口说是沈振威。
“不,不可能,陷害上官家的人已经被秘密处死了,不是沈振威,他亲口否认了,沈佳妮,你也姓沈,你怎么能污蔑沈家,若是沈家出事,连带着白宇还有你的父亲沈天雄一样也站不住脚跟。”
沈佳妮凉凉一笑:“对啊,我为什么要污蔑呢,对我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令海棠,你以为我想告诉你这些,我巴不得你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可我不能让霍容修被你牵连,就因为你一个人的幸福,所有人都在背后演戏,唱一出你所愿意看到的戏,这对霍容修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只要沈家翻脸,霍容修就得进去,到时候谁来救他啊,谁又在乎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