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晏雄他们戳了一指头,仍在忐忑不安的郑星洲,惊讶的发现,原来人类是一种如此会拍马屁的生物,原来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原来生活压根没有烦恼……
郑星洲甚至怀疑他们排了表——在他面前刷脸的表格,每天轮流着来,卡在一个绝对不会让人厌烦又不会让人心生反感的频率上。
面对一张张发自内心的敬仰脸庞,郑星洲的心态完成了平静的转换,其实理智定的计划也不是没有可能实现的。
毕竟我这么牛逼。
郑星洲喝了口茶,陷入了深思。
他面前晏雄正在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注视着他,混杂着崇拜和敬仰,虔诚而又信任的看着他,跟他叙述革命军改革和重组的进展。
他旁边坐着白言,白言比他低调些,眼镜遮掩了他的眼神,没有晏雄那么澎湃,但是从他不动声色的端茶倒水,切水果,放音乐的行为中,成功的展示出了他从未展示过的贤惠和贴心。
偶尔还在晏雄的话里见缝插针,细心的解释着郑星洲可能产生疑问的句子。
【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郑星洲虽然面上不显,好似一切了然于胸,但其实内心正在疯狂的场外援助。
理智分分钟上线【不重要的事,你把我之前让你写的那张表格发给白言就行了。】
郑星洲看了眼晏雄,点开星卡屏幕,把那张详尽的表格发给了白言。
白言接收了表格,一目十行的看完表格,立刻露出了这些天郑星洲已经熟悉的表情:“您的意志将被彻底贯彻。”
郑星洲淡淡的“嗯”了一声,自从他们都用这个表情——混杂着佩服和敬仰,忠诚和追随的表情看着他之后,他不知不觉就在装逼的路上走远了。
好像被迫,又好像是自愿的,在满是火星的架子上,被高高架起,只能往上走,一旦退了一步,好像就会辜负了他们这样的眼神——好似看着引领他们的指路人一般,全身心的信任着他,等着他将他们带往希望的彼端的眼神。
这种被信赖乃至被托付了生命的感觉,就好似会上瘾,他存在的意义变得格外鲜明,他不再代表他一个人,而是代表着身后一整个信赖他的革命军,甚至代表着他们为此流血的理想。
针对于郑星洲对此的心态转变,直觉是这样评价的【被无所谓的热血影响,在突然膨胀的力量下,以为自己可以拯救世界的中二病。】
所幸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屏蔽了郑星洲,才避免了无意义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