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尚轻的陈言川还很是同仇敌忾了一会,不过他本人不擅表达,这点仇视也只好默默记在心底。
他那时候还发誓等他修炼有成,就去替林嘉远教训那个堂哥一下。
不曾想还没等到那一天,就等来了林嘉文获罪流放的消息。
“没死成。”加文突然有了一点完全没必要的好奇心,“林嘉远是怎么说的?”
陈言川沉默了一会儿,“记不太清。我不喜欢听这些,忘的差不多了。我母亲告诉我是林嘉远把我救起来的,还带我去永乐候府道了谢。”
“是吗?”加文扯着嘴角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那时候我父亲刚获罪,我被送到林阀主家。邱老太君大寿,我为了避嫌没有去前厅。一个人在后院练武,结果突然听到了求救声。
我四处看了一眼,发现声音是从秋曹园传来的。你一个人被捆了个结实,丢在了水池子里。我没办法见死不救,所以把你捞了起来,送到了国公府的医馆……你非要说什么证据的话。”
加文思考了很久,“你脚底有个圆形的胎记。”
陈言川小时候的确有这个胎记,估计也就他自己和他妈,以及奶嬷嬷知道。
自从步入青春期后,那块胎记已经长没了。
陈言川也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想来其他人也不会。
他良久无语,震惊和失落同时在他脸上交替闪现。
隔了很久,陈言川才缓缓道:“原来这样啊,我要早点知道就好了。”
林嘉远这人有点毛病。
对外人比对自己亲近的人好上很多。
别人越顺着他,他就越作。
陈言川又不是抖m,其实不太喜欢给林嘉远当狗。但是看在当年救命之恩的份上,能让的都让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加文为什么死而复生,又为什么改名换姓,陈言川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