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宁天策猛摇头,“她的确是活尸,我十分确定。”
刘老师也附和道:“宁天师说得对,我死了这么多年,活人死人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
段友莲也坚持自己已经死了。
我看着这三个法盲痛心疾首,锤着胸口解释道:“2011年距离现在足有8年,根据《民法》规定,公民下落不明四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两年以上,利害关系人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他死亡。也就是说,如果段友莲的母亲不申请宣告死亡,小段在法律上还是活着的。”
张校长:【段友莲的母亲林建英应该没有申请宣告死亡,在我陷入昏迷前,还曾打探过她的消息,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女儿。】
段友莲一下子哭了出来,她蹲在地上,对我说道:“沈老师,我想见我妈……”
我没来得及说“没问题”,小宁就立刻道:“不行!你怨气过重,又是活尸,寻常人遇到你寿命会减少,就算你无心害人也不行。”
这可怎么办,我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小宁。
“除非小段愿意用这道符压制自己的阴气,”小宁从背包里拿出那件黄袍,从内测撕下一张被我充能过的驱鬼符,“一般厉鬼贴上这道符就算不至于魂飞魄散也会束手就擒,你是活尸,应该还能移动,只是会很痛苦。”
他见段友莲想伸手抓符咒,着重道:“十分痛苦,或许比你死前还要痛苦。”
段友莲摇摇头:“我难受没关系,只要能见到我妈。”
“我们这就去找她。”我举起手机,张校长刚将小段母亲的住址发送到过来。
虽然我还有话要问张校长,可小段的事情比较要紧,最好今晚这对母女就能见面。我们又偷偷离开了第四医院,走前将张校长的手机重新放进柜子中。
等在医院外的司机大哥一脸不悦地将我们送到小区门前:“已经晚上四点了,我五点收工,四点半之前不出来,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我和小宁没关系,白天也可以行动,但刘老师和小段就难办了。
我挺愁的:“我可以将刘老师揣进怀里避开阳光带回家,小段……”
刘老师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沈老师你胸口是最热血的位置,放在那里与被太阳晒没什么差别,我、我还是进入宁天师的背包里吧。”
“你确定?”小宁打开背包,里面是六十四面布阵彩旗以及一大堆符咒。
刘老师:“……”
“这样吧,我把上衣脱下包住你,”小宁想了想后道,“你有附身物,只要能避免阳光直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