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了几句,见他实在不肯要,管家只好作罢,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
青年长得好,身材颀长,细皮嫩肉,看人的时候总是坦然真诚,很容易引人好感。
突然想起什么,管家问,“上次给你的去疤药有效吗?”
“有效有效,疤淡了不少,谢谢李叔。”
等人一走,李鱼跟没长骨头似的,软绵绵地躺回床上。
他举起手,对着光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剩下一条浅痕。
就是这条疤痕,要了原主的命。
原主叫陈井,大学毕业,刚满二十二不久。
陈井爹妈早亡,给他留了座矿,从十一岁起,他就在律师的帮助下开始独自生活。
没有来自家长的束缚和管教,在狐朋狗友的吹捧奉承下,陈井的性格走歪了。
嚣张跋扈,唯我独尊,偏偏还长了一张贱嗖嗖的嘴,时常因为言语不慎,与人发生冲突。
那天傍晚,陈井在家闷得慌,心里无端烦躁,索性开车出去,找了家酒吧喝酒。
进酒吧不到五分钟,他就跟一帮人发生了口角冲突。
那张没把门的嘴恰好戳到对方老大的痛楚,被拎进巷子深处暴揍一顿。
倒霉催的,当他扶着墙,支撑起疼痛不堪的身体时,脚下被什么给绊了一跤,恰好撞翻了垃圾桶。
垃圾桶里有许多碎玻璃,其中一块正好竖在地上,不偏不倚,在陈进摔向地面的时候,刺穿他的皮肤,割裂了腕部动脉,血流如注。
陈井身上多处受伤,行动不便,而手机又在打斗时不知所踪。他疼得又哭又喊,奈何巷子太深,巷外又是闹市,根本没人听见他得呼救。
不过二十分钟,他就因为失血过多,归西了。
李鱼刚穿进这具身体醒来时,头昏脑胀,眼前发黑,疼得差点哭出来,赶紧让系统给自己叫了救护车。
他在医院住了十天,又回家静养一段时间,直到半个多月前,伤口才彻底结痂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