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虚,李鱼扣着碗的手一抖,把汤碗掀翻了。
大半汤汁泼到嘴上,将嘴唇及周边一圈烫得绯红,胸口湿了一大片,紧贴在身上。
管家着道,“快,快把衣服脱了。”
李鱼照做,心里苦哈哈的骂,今天是什么狗屁日子。
打着光膀子跑进卫生间,迅速用凉水冲洗胸口,没起泡,就是红了一大片。
家里没有烫伤的膏药,管家给找出一管含薄荷的牙膏,李鱼接过,在拧盖的时候迟疑了。
思索几秒后,他拿着牙膏,来到顾徐面前,“顾先生,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管家,“我来。”
李鱼,“李叔,您手有点糙。”
管家,“……”
青年白嫩的肚皮就在跟前晃,顾徐没法再吃,撑着拐杖站起来。
他问,“在哪儿擦。”
李鱼朝沙发努嘴,“沙发。”
沙发上的小靠垫,被毫不留情的丢到一边。
两个男人并排坐着,一个仰头别开脸,一个低头挤膏药。
“嘶,疼。”还没挨着,李鱼就开始喊了。
顾徐,“闭嘴。”
男人嘴唇紧抿着,将白色的膏体涂抹到青年胸口,指腹擦过那颗红色的小痣。
小痣嵌在皮肉中,像是用笔轻轻点画出来的。
感觉痒,李鱼身体颤了两下,本能的扭动躲避,一颗豆子恰好擦过男人的指节。